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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聽劉玉善嘴中的資料就是頭大,這真不如讀書來得輕鬆。餘師發話了,自然不能示弱,佯做信心十足地答應。
餘知節敬了兩人一杯,道:“清仗田畝不能光看賬本上的資料,要下到實處,具體檢視。以我為官多年的經驗,這田畝上的弊處主要分成三類。田地分為三等,上等、中等和下等,依大鄭律徵收田稅以上等田為基數,每畝取田稅一斗二升合錢十五文,而中等田折九分,下等田折八分,這田等的測定往往是最大的弊端。有人想方設法將自己的田地變為下等,而縣裡的官吏為了得利也大開方便,上下漁利。”
“這可怎麼辦?仁州這麼多田地,我們不可能真的每一畝田地都走到?”劉玉善皺起眉頭問道。
“只有依照往年的記錄,再實地抽查一二,嚴懲一些不法之徒,敲山震虎,總會取到一些成效。”餘知節做過縣令,自然知道水至清則無魚,不可能真的將弊端一掃而清,能清出六七成田地此次清仗就算圓滿完成了。
江安義插不上話,替餘師和劉師長勘滿酒,默默地聽他們談話,心裡盤算著自己該怎麼做。
餘知節的表情有點嚴肅,繼續道:“其二就是新墾土地的和窮山惡地的免科稅和推遲科稅,這其中又有不少門道,等你們具體到縣中清查,就會明白其中有不少的難處。”
“第三種是最難的,也是此次清仗最大的障礙。權勢之家利用國家免徵田稅的權利,大量吞併侵吞良家田地,有人為了貪圖些蠅頭小利,情願將自己的田地掛在這些人名下。仁州雖只是中州,卻是有名的魚米之鄉富庶之地,安齊李氏在此經營二百餘年,家族子弟、門生故吏遍及整個仁州,牽一髮而動全身。還有毅勇伯這樣封地在仁州的新貴,難啊。”
餘知節長嘆了一口氣,劉玉善手撫額頭,跟著也嘆了口氣,道:“李刺史雖然不是出身安齊李氏,但與李氏也有勾連,清仗田畝一事他表面上大力支援,其實態度曖昧,坐看風向,想借助府衙的力量很難。”
想起安陽王世子說過願意幫忙,江安義興奮地道:“餘師,我下午到拜見安陽王世子,世子對我說清仗田畝一事他可以幫忙。”
“喔”,餘知節低落的情緒振奮起來,笑道:“我在京中也聽過你在壽宴上所做的《點絳唇》,江南小詞仙之名如雷貫耳啊,什麼時候也替為師寫一首。”
餘知節難得地調笑了江安義一句,道:“你具體說說,世子殿下是怎麼說的。”
江安義把自己將義兄方至重和弟弟江安勇託附到王府當兵的事說了一遍,劉玉善滿面喜色,笑道:“沒想到安義與世子殿下關係如此密切,如果世子殿下能幫忙的話那可太好了。”
餘知節沉著臉道:“安義,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事先告訴我一聲,此事你過於草率了。”
江安義和劉玉善都是一愣,能與安陽王世子搭上關係,對此次清仗田畝的助力極大,為什麼餘師不高興了。
看了看兩個一頭霧水的晚輩,餘知節嘆了口氣,決定還是告訴他們原委。餘知節道:“安陽王是當今天子的叔父,當年安陽王一度被傳會繼承大統,天子怎麼會對他沒有顧忌。安義將義兄和弟弟都託付給安陽王世子,這無疑向世人表示向安陽王告攏,這讓天子怎麼想?”
“宦海浮沉,一步也不能行錯。安義,你初入官場,對這些東西不清楚,你要知道你今天的做法,很有可能將你大好的前程斷送。”餘知節看著心愛的弟子,長長地嘆息道。
養意莊,臨風軒靠湖而立,一半架在水面之上,涼風經由水面進入屋內,分外涼爽。安陽王斜倚在錦榻上,聽著兒子喜孜孜地講述江狀元將義兄和弟弟託附給自己,不置可否。
石方道講了半天,舌幹口躁,拿起茶水喝了一口,見父王像是睡著了,沮喪的道:“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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