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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名小吏過來糊名,將考卷放入匣中,收走筆墨等物,示意江安義可以離開。
貢院外稍等,郭懷理滿面春風地走出來。一見江安義,郭懷理開始“呱呱”個不停,自己哪道題答得妙,策論如何做得好。談到詩作,郭懷理眉飛色舞起來,得意地笑道:“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哥哥我就是個有福的,要不然那首‘人閒桂花落’會落到我的手裡,單憑這首詩,哥哥也要入圍覆試。”
眼珠一轉,郭懷理思量道:“這樣一首好詩,得讓大家都知道才好,揚揚名,將來我就要被人稱做‘郭桂花’了,哈哈哈。小江,你可不能拆我的臺,要不然哥哥可跟你沒完。晚上想吃點啥,哥哥請。”
回到客棧,郭懷平迫不急待地將“人閒桂花落”寫在扇面之上,站在走廊之上,見人便“刷”的一下開啟摺扇,按在胸口,旁若無人地念念有詞。
這招很奏效,同客棧中的考生們很快知道了新齊縣考生郭懷平,寫下佳句“人閒桂花落,夜靜春山空。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賞嘆之餘,前來結交計程車子紛沓而至,將客房擾得嘈雜不堪,江安義苦不堪言,郭懷平樂在其中。
郭懷平因詩而喜,貢院中卻正因詩醞釀著一場風暴。
貢院協一堂,澤昌書院的山長鄧浩南帶著二名先生正在緊張的評卷中。澤昌書院是江南最著名的書院,地處仁州,鄧山長和馮刺史馮紹鈞是同窗好友,此次應馮刺史之約來府學講學。為彰顯此次院試的公平,馮刺史特意借了鄧山長這塊金字招牌,讓他帶人評卷。
至公堂,馮刺史和幾個下屬聊著天,等著正試的結果。陽光透過窗欞落在他深緋色的官袍上,在周圍或青或綠的陪襯下,如同一朵鮮花在綠葉叢中。馮刺史顯然很享受這種氛圍,在眾人的阿諛聲中顧盼自雄,白皙的胖臉上閃著油光。
鄧浩南走了進來,馮刺史站起身,笑道:“辛苦鄧兄了,可是結果出來了?”
“嗯。”鄧浩南身材矮小,身著原色的葛布衫越發顯得乾瘦,在座的諸人誰也不敢小覷此公,紛紛起身相迎。此公是士林中的聲譽如日中天,馮刺史拍馬都趕不上,更何況此公身上還有著五品的朝議大夫散官銜,說起來官階還在眾人之上。
鄧浩南平靜地與眾人見禮,將手中的名冊交於馮刺史,開口道:“評卷已經結束,名冊按先後排列。貴州文風鼎盛,特別是詩才倍出,這次正試有三首詩讓人拍案叫絕,與諸位大人共賞之。”
馮刺史興致盎然,連聲說好。鄧浩南將“春山一路鳥空啼”、“人閒桂花落”及“野渡無人舟自橫”三首唸了出來,至公堂內一片叫好聲。
教授程子野捊須笑道:“自大人就任刺史以來,大力獎掖詩文,今日之盛大人實在功不可沒,德州有大人,實是眾生之幸。”眾人心領神會,一通馬屁拍得馮刺史眉開眼笑。
鄧浩南輕咳一聲,打斷諸人道:“只是有一事老夫甚覺奇怪,‘鳥空啼’一詩在此次應試卷中居然出現九次之多,雖然略有改動,但是同一首無疑,我已經在名冊上將相同之人標記。老夫寡聞,不知此詩是哪位大才之作?”
“喔,竟有此事,”正撫須得意的馮刺史一愣,品味道:“此詩文彩斐然,意味深長,如是舊作我應有所聽聞,莫非近日所做?”
在坐諸人皆搖頭,錄事參軍劉子才猛然記起,前兩日兒子提及的昆華山上少年做了首“春山一路鳥空啼”,看來是此詩流傳開被諸生抄錄。
劉子才站起身拱手稟道:“大人,兩日前犬子在昆華山上與人以詩會友,好像這首詩是一個少年人當時所作,是否原作就不清楚。”
馮刺史調侃道:“子才兄,令郎又在以詩會友了,不知掙了多少銀子,怎麼不請老夫喝上一杯。”
眾人都知道劉逸興常藉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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