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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寒冷,多數人都早早的上了床,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二更天的時候天空飄起了碎雪。一道黑影翻入秦宅,在花木叢後蹲下,側耳傾聽。沿著迴廊有腳步聲響,有人舉著燈籠走過來。
“天都這麼晚了,他們還在喝,還要加菜,他們能一覺睡到中午,我們可得早起幹活啊。”
“春梅姐,別說了,快點把菜送去,要是冷了捱罵的還是我們。”兩個丫環裝著托盤匆匆經過,黑影悄然起身,尾隨而行。
前面是一處精舍,門窗緊閉,燈火通亮。二個丫環送完菜離開,黑影躲在柱後,稍等了片刻,見四處無人,悄悄地潛到窗下。點破窗紙,單眼往裡窺看。屋內一張大桌,桌上杯盤狼籍,兩個人醉熏熏地還在喝,其中一人正是秦海明。
黑影從腰間撥出短刀,徑直推開門,闖了進去?
寒風裹著雪花飄入,氣溫驟然一寒,任行和抬頭正想怒罵,醉眼中發現來人一身黑衣,不像是丫環,張口結舌地道:“你,你是誰,想幹什麼?”
黑影不說話,寒光一閃,任行和慘叫倒地。秦海明嚇得從椅子上摔落在地,爬著向桌上鑽去。黑衣人嘿嘿冷笑,抓住秦海明的腳脖子將了拽了出來,秦海明上下牙直碰,嚇得話都說不完整,“饒命……錢……給錢……啊”。
黑衣人用手抓著桌上的菜,胡亂地塞了幾口,又拿起酒壺灌了一氣,這才轉身按原路消失在黑暗中。半柱香後,兩個丫環再次出現,見大門敞開,往裡一看,兩個人倒在血泊中。
“殺人了。”悽利叫聲在秦宅上空迴盪,四處的燈光亮起,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哭聲響起。
人命案,非同小可,何況死的人有一位是舉人,馮刺史帶著衙役親自趕到。今年以來著實不順,先是元天教、緊接著迎接欽差大臣,年底了還遇上殺人案,馮紹鈞坐在椅中,面沉似水。
秦父在一旁老淚縱橫,哭哭啼啼地請府臺大人做主。功夫不大,仵作進來稟報驗驗屍的情況,蔣捕頭走了進來,叉手稟道:“大人,小人發現了兇犯的足跡。”
“哦”,馮紹鈞正聽得昏昏欲睡,聞言站起身道:“帶本官去看看。”一行足跡在雪地中分外清楚,跟著足跡來到圍牆邊,兇手顯然是翻牆離開。
蔣捕頭辦案多年,指著足跡道:“大人請看,兇犯鞋長七寸五,估計身高在七尺以上,從足印的深淺看體重約在一百七十斤左右。鞋印前深後淺,說明此人走路前傾,或是行走之時提氣上行,從牆頭留下的痕跡來看,應該是有功夫在身。”
馮紹鈞連連點頭,嘉許道:“蔣捕頭不愧是積年好手,從一個腳印就能看出這麼多事情來。此案如破,你當首功。”
回到屋內,馮紹鈞問道:“秦海明平日可與人結怨。”
秦父擦擦眼淚,道:“昨日小兒曾在門前與人發生爭執,那人還打了任舉人,該不是他行兇殺人吧。”
“喔,那人叫什麼?”
“聽小兒說那人是新科解元,叫江安義。”
江安義,馮紹鈞連連搖頭,江安義的形象與蔣捕頭描述的根本不一致,光是重量上就差別很大。馮紹鈞又問道:“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其他人?”
秦父認真地回憶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四個多月前小兒被人痛打一頓,我問他得罪了誰,起初他不肯告訴我,後來逼急了才說是得罪了張伯進父子,張家父子請人打了他。”
張伯進父子,馮紹鈞心頭一動,這件事與元天教怎麼搭上了關係。審訊從郭府抓獲的元天教徒得知,郭景山經常派手下做些敲詐、恐嚇、毆打的勾當,從郭家莊香堂後的竹林中挖出好幾具屍骨,此事會不會與郭景山有關,蔣捕頭所描述的形象與郭景山正相符。
想到這裡,馮紹鈞吩咐道:“快去請欣菲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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