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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多年,難道不知道一紙入公門,九牛拉不回,你這樣做分明是想斷送武兒的前程,是在抽我楊祥亮的臉啊。
緊捏著手中幾張信紙,楊祥亮發出陣陣令人膽寒的森笑。方仕書將武兒在會野府收授財物的事用公文的方式告訴我,分明是想和江安義一起向我施壓,迫我將來移鎮化州不插手地方事務,江安義、方仕書,我楊祥亮豈是隨便讓人拿捏之人,原本我並無意插手化州政務,但你們欺人太甚,楊某如果一味退讓,怕是反要被你們視做“縮頭烏龜”。
這封原本應該用私信方式寄出的信,因為一時大意,惹得楊祥亮必生怨恨,化州從此多事。
恨恨地將方仕書的信丟開,楊祥亮取過紙,開始寫請罪信,向天子言明事情經過以及自己的處治結果,請天子處罰。楊祥亮知道天子看在自己的情面上對武兒不會加以處罰,甚至會溫言撫慰,可是自己與天子間的情份便又淡薄了些,等到情份用盡,也便是自己該讓位的時候了,朱質樸就是先例。
這封信實在難寫,地上丟了一堆廢紙,信仍舊沒有寫完,不知不覺天已經暗了下去。楊懷忠走進帥堂道:“父帥,該吃晚飯了。”
楊祥亮抬起頭,這才發覺天色昏暗,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問道:“你大哥怎樣了?”
楊祥亮治軍極嚴,手下人並不因楊懷武是少帥而徇私情,四十軍棍下去楊懷武皮開肉綻,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楊懷忠略帶報怨地道:“父帥,大哥時醒時昏,軍醫替他塗了金創藥,我過來的時候他還沒有醒。”
打在兒身疼在爹心,楊祥亮表面上冷漠無情,其實內心對兩個兒子都十分憐惜。特別是楊懷武為人機靈,武藝高強,數次隨他歷險,差點性命不保,楊祥亮對他寄以厚望,所以對方仕書的做法感到分外惱怒。
站起身,楊祥亮往後宅走去。兩個兒子都已成家,家室都在林陽縣並未隨軍,後宅只住著父子三人和一些親兵。軍中寒苦,不少將領會在當地養女人,楊祥亮聽聞楊懷武在外面也養了女人,但只要不帶回家來,不影響軍務,他只當不知曉。
走到楊懷武的屋門口,濃烈的藥味嗆入鼻中,屋內一片昏暗,一個老兵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打著嗑睡。楊懷忠先進屋中點亮蠟燭,那老兵驚覺,楊祥亮懶得理會,揮手讓他退下。紗帳內,楊懷武昏昏沉沉地趴在床上,穿著寬鬆的綢褲,屁股和大腿上滲出道道血痕。
“大哥,大哥”,楊懷忠輕聲喚道。楊懷武睜開眼睛,正看見父親那張黑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牽動傷處,呻吟出聲。
“為父知道你的身子骨硬,四十軍棍傷不了你,不要做出這副狗熊樣來。”楊祥亮喝罵道。
楊懷武心中一寬,父帥的口氣雖然嚴厲,但怒氣已經消了,應了聲“是”,支撐著想坐起身來。楊祥亮讓次子扶著他側臥好,用床上的棉被小心地塞好,然後道:“你把去化州的情形原原本本地說與我聽,不要有半句遺漏。”
楊懷武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地把到化州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從看駐地,到威遠鏢局求援,棲遠樓暗爭,會野府收禮,被龍衛所驚迴歸,最後楊懷武問道:“父帥,可是龍衛前來告狀,孩兒行事不謹,替父帥惹麻煩了。”
楊祥亮嘿嘿冷笑道:“枉你自許聰明,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龍衛雖然厲害,卻不會來輕易開罪為父。”
“什麼?不是龍衛,難道是江安義,他敢暗中使壞,老子宰了他。”楊懷武惡狠狠地道。
“以後這樣的蠢話不要再讓我聽到”,楊祥亮直起身子,恨鐵不成鋼地罵道:“江安義是朝庭四品大員,除了天子誰能說殺就殺。當年他清仗田畝時只不過是個禮部員外郎,十大世家能拿他怎樣?黃沙關他替胡簡正出頭,苗鐵山落了個灰頭土臉,你算什麼東西,敢輕言對付江安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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