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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路上氣氛有些壓抑,和來時有說有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屯田衙門的胥吏勒索了五百石好處費的訊息暗中傳開,不少人憤憤不平,對屯團長馮定忠軟弱不滿。其他屯田所囂張跋扈的訊息時常聽到,巴清鎮這夥屯兵在馮定忠的約束下從未到屯田衙門鬧過事,有些屯兵認為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被人以為是軟弱可欺。
車輪軋軋,戾氣在暗中滋生著。
馮定忠坐馬車的車轅上,低著頭嚼著根麥杆,心事重重的樣子。江安義拉著板車走在他身後不遠,能理解他的心情,看得出馮定忠對眼下的生活是滿意的、珍惜的,他不想有什麼意外打破眼前的安寧。
昨天夜裡,馮定忠對他說了要把家眷遷到屯地的打算,坐在院前的臺階上,這個漢子絮絮叨叨地說著莊稼的收成、田裡的香瓜、放養的羊群以及家裡的親人。江安義覺得很溫暖,這樣的日子曾經也是他所期待的,是他的父母、鄉人以及多數百姓憧憬的,身為刺史這是他的責任和驕傲。
重新裝車前往屯田衙門交糧,糧倉前空場上停滿了交糧的車輛,吵鬧地賽過集市。馮定忠讓手下把糧車停在空地,江安義跟著他一起到前面交涉。
糧窖門前堵著一大堆人,老遠就能聽到爭吵聲,那個向馮定忠索要了五百石好處的胥吏正同一個軍漢爭論,江安義細聽了片刻,原來交糧的是安北都護府的屯軍,胥吏說他的糧食裡面砂石、雜草太多,要降一等。
江安義向馮定忠打聽過,糧倉根據糧食的飽滿、乾燥、潔淨程度分成上中下三等,上等糧一石算一石,中等糧一石折算九鬥半,而下等糧根據情況折算七至九成不等。江安義看過馮定忠送的糧食,顆粒飽滿不說,曬足了三天,咬上去“嘎嘣”脆響,糧食也很乾淨,基本找不到雜草砂粒,理所應當的上等。
江安義身邊的馬車上有包開啟驗看的糧包,乘沒人注意,江安義抓了一把在手中。麥子揚得不乾淨,還殘餘著麥秸和砂土,江安義抓了幾粒麥子咬在嘴中,感覺也不是很乾爽,這樣的糧食一石折算八斗都算胥吏有意照顧了。
那粗壯的軍漢突然伸手抓住胥吏的前襟,吼道:”老子辛辛苦苦種出糧食給你們吃,你們還敢挑三揀四,有意刁難,信不信老子一刀宰了你。”
周圍圍觀的軍漢哄叫起來,“宰了這小子”、“到衙門說理去”、“砸了糧倉,殺了狗官”。
“放肆,你們要造反嗎?”,徐百福在一群衙役的簇擁下出現。站在糧倉前,徐百福手按著腰刀,微昂著頭站在屯兵面前,像個倨傲的將軍。
那軍漢鬆開胥吏的衣襟,衝著徐百福冷笑道:“你是什麼東西?敢說老子造反,老子跟北漠人打過仗,流過血。”說著脫下上衣,露出上身,指著右肩上的一道傷疤道:“這是北漠人給老子留下的記號,北漠人都殺不死老子,你小子居然敢汙陷我造反?”
軍漢轉身對著身後吼道:“弟兄們,把你們身上的傷疤亮給這群狗東西看看,咱們為國流血就落得這個下場嗎?”
一時間,群情激憤,一大群光著膀子的漢子耀武揚威地站成風景。江安義既好氣又好笑,誰說當兵的是粗漢,耍起無賴來有板有眼。
徐百福收斂起笑容,躬身衝著光膀子的軍漢施了一禮,高聲道:“徐某錯了,不應該說諸位造反,徐某向諸位陪罪,諸位為國家流過血,都是好漢子,徐某真心敬佩。”
“不過,屯田交糧是國家定下的制度,徐某人並非要為難諸位,只是為國執法,有不到之處請諸位原諒。如果諸位真覺得殺了徐某可以解恨的話,徐某就站在這裡,請諸位動手便是。”
江安義暗自點頭,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不亢不卑,這個衙役倒是個人才。
那軍漢被徐百福說的啞口無言,自覺無趣將上衣穿回,訕訕地道:“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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