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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身、槍尖、箭鏃閃著寒光,凝成嚴松雲臉上的濃霜,冬日暖陽照在他的臉上,那股子寒意發散出來,讓人心悸。
嚴松雲滿臉煞氣地盯著江安義,整個軍營變得分外安靜,風吹動纛旗在頭頂處獵獵翻響。弓箭手趙全感覺手心有些發潮,手有點顫抖,生恐自己下一刻會不小心鬆開弦將箭射出。
江安義一臉平靜地看著嚴松雲,有些事註定不能退,退一步身後的家人、朋友便沒有了立足之處。這一次,身後是他從混水寨招降的眾人,如果他退縮了,這些人的命就危險,也許有些人並不會在意別人的生死,但江安義做不到。
“江大人,你闖我軍營,傷我大將,莫非想造反不成?“見在氣勢上壓不住江安義,嚴松雲冷然開口,一頂大帽子壓了過來。要不是江安義身旁有欣菲在,嚴松雲就直接下令將江安義拿下。
江安義現在也算得上見多識廣,所謂也曾醉酒鬥群英,也曾殿中駁天子,見慣風浪,嚴松雲的威嚇難不住他。
高高舉起手中令箭,江安義道:“嚴副都護,江某是奉命前來,不是闖軍營;再有,混水寨已然投降官軍,朱都督把他們安在水師,便是水師官兵,不知嚴副都護因何責打他們;還有,這位洪壯士是同我一起臥底水寨的功臣,我已然告知這位陳將軍,是這位陳將軍一意孤行,非致洪春於死地,這位大嬸相攔,他連大嬸一起抽打,江某迫不得已才輕輕地推了他一把,誰知陳將軍不經推,趴在地上不起身了。”
嚴松雲的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剛才有兵士摻扶起陳定珍,陳定珍胸前的護心鏡都粉碎了,滿口噴血,話都說不出了,這還是輕輕推了一把,如果重一點的話還不得把陳定珍擂穿。
身邊眾將官都看著自己,如果不治住江安義的話自己在軍營中再無威信可言,嚴松雲冷笑道:“一派胡言,來人,將此狂徒拿下,押送到都護府請都督發落。”
弓開滿弦,指向江安義。長槍一突,四面八方鎖向江安義。
江安義哪肯束手被擒,手中令箭是精鐵所鑄,真氣貫入後當成刀使,在刺來的槍身上一劃拉。普通士兵所用的槍桿是硬樟木所制,被令箭劃過,槍桿斷為兩截。江安義也不敢傷人,衣袖拂起,一股勁風揚起,兵士們立足不穩,紛紛踉蹌後退,圍攻的陣形立破。
“飯桶”,嚴松雲怒斥道,一揮手,身後的親衛立時上前,抽刀將江安義圍在當中。這些親衛都是百戰之餘的猛士,身上散發出彪悍的鐵血氣息,江安義不敢大意,這些人擅長協戰,很難對付。
閃身讓過劈來的刀背,緊接著另一刀又遞至,江安義在刀陣內左躲右閃,刀光連綿不絕,越縮越小,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江安義運功稍微撐開刀陣,轉瞬之間刀陣又縮小。
思雨躍躍欲試,對著欣菲道:“小姐,這麼多人打江公子一個,咱們去幫江公子。”
欣菲搖搖頭,沉聲道:“不急,再看看。”她心有顧忌,如果動手的話便是龍衛插手軍務,這是一大忌諱,而且江安義雖然挪移的空間被壓縮,但還不到危急的時候。欣菲深知,眼前的局面對江安義是個鍛鍊的機會,只是江郎不想用內勁傷人,想要脫身怕是不易。
妮兒不會武功,看見江公子在刀光繚繞之中躲來閃去,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恐江安義有個好歹,一雙手死死地手攥著衣角,緊張得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刀風在胸前險而又險的掠過,江安義若有所悟,這些親衛分成內外兩層,顯然是平時操練過合鬥之術,步伐進退有序,內層進攻無效則閃身後撤,外層變內層繼續進攻。自己光注意他們手中的鋼刀,現在發現只要出現漏洞,立時有人補缺堵漏,看來唯有破其步伐才能破開刀陣。
迎面兩把鋼刀,一劈頭剁下,一攔腰掃來,江安義用手中令箭往腰間的刀身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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