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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該如何勸解,索性沉默不語,兩人靜聽風吹雨聲。
張克濟深吸一口氣,聲音再次變得清亮起來,道:“不料,張某的賤辰居然驚動了我那位族長堂兄,他派人送來了一車禮物,附帶著一封讓我年底返鄉祭祖的書信,盧家終於想起張某是盧家子弟來了。”
江安義知道盧家林從工部尚書卸任後回了登州平恩縣,不久以後便接任了盧家族長的位置,隨著盧家林離開朝堂,後來的盧家秀從宿州刺史轉任門下侍郎仍難挽盧家頹勢,如今盧氏在朝堂上甚至不如李家。
隨著江安義水漲船高,平山鎮張先生其實是當年盧家子弟的訊息逐漸傳來,江安義曾在石方真面前為張克濟說項,石方真說了句既然盧家越成了張克濟,當年之事便不再追究。
珠珠和珞珞為張克濟誕下一男一女後,接下來的兩年又各產下一子,分為名為張承祖、張承玉、張承禮、張承易,張克濟讓子女以張為姓,表明了與盧家一刀兩斷的決心。
生下兒女後張克濟派人告訴了父母,張克濟的父母派人給孫兒孫女送來了禮物,後來張克濟的弟弟盧家澤還親自到平山鎮探望侄兒侄女,張克濟與自家恢復了往來。可是盧家其他族人來見張克濟,張克濟一概不見,當年之事對張克濟的傷害過深。
張克濟轉過身面向江安義,道:“主公在新伊城時心生疑惑,以為自己喪失了守護家人的初心,生出計較、得失之心,其實不然,這種表現是主公成長之故。主公少年得志,快意恩仇,是非分明,所以當年才會被人稱為‘二愣子’。”
江安義輕輕搖了搖頭,道:“當年的我少年銳氣,如今被宦海磨去稜角,已經泯然眾官了。”
“少年銳氣固好,但鋒芒畢露終要傷人傷己,老成持重方能後勁綿長。”張克濟微笑道:“主公若還如當初一樣,那便真是二愣子了。”
“拿元天教來說,當年主公對元天教深惡痛絕,與元天教徒勢不兩立,不少元天教徒死在主公手中。”張克濟重新坐回椅中,似笑非笑地道:“而今主公與大齊國暗中交易,操縱西域走勢,與當年所為相比,孰是孰非?”
江安義默然,這些年對元天教的瞭解加深,江安義知道這群逆黨其實多是些被逼造反的良善百姓,那位大齊國國主江安義與他有過共牢之誼,相識雖短卻知其人心善;大齊國相帥楊思齊,才學橫溢百折不撓,若拋棄立場江安義很願意交上這樣一位朋友。只要大齊國不在國內生事,江安義樂見大齊國在西域立國,西域諸國被擄走的鄭人不在少數,有大齊國在,鄭人的日子會好過些。
為官十餘載,看到太多的官場黑暗、魚肉百姓之事,元華江之亂半是天災半是人禍,歸根到底還是人禍,江安義曾經想過,若是自己身處其中,為了家人能活下去也就跟著造反了。重重地嘆息一聲,江安義道:“先生越說,我倒是越糊塗了。”
“問心”,張克濟斬釘截鐵地道:“心若向善,繁劇紛擾亦不過是過眼煙雲,謹守心中大道,是非得失何必介懷。”
右手拿起溫水中的酒瓶,張克濟替江安義滿上酒,道:“醉過方知酒濃,主公見慣這世間險惡,可曾動搖本心,為家為國為民之心可曾放棄,如若初心未改,處事手段只是皮毛。”
江安義的眼神在燭光中變得晶亮,嘴角揚起笑容綻放,道:“多謝先生提點,江某自問所思所行皆是出於公心,是對是錯要做過方知。在新伊城心生疑慮,現在想來並非要棄家人於不顧,而是事不可為退而求其次,從結果來看,當時冒然衝出反而壞事。”
舉杯相邀,江安義嘆道:“先生說的好,醉過方知酒濃,今夜與先生共謀一醉。”
江安義的心情好轉了一些,但心結並不易解,張克濟並不以為易,想當年他自己要死要活的,最後還不是看開了,只要主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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