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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耍的金絲鵲,那些裙下客只是愛慕自己的容顏,就像自己喜歡金絲鵲的鳴叫一樣,要好好活著就要利用好自己的容顏。
石方珪貪婪地打量著憐夕,這妮子當真是禍水,半個月不見感覺又漂亮了幾分,嫋嫋站起時真如迎風帶露的花朵讓人心動。壓了壓心中的慾念,石方珪和顏悅色地道:“憐夕,今年花魁會匯聚各地名花,為皇孫祈福,如能奪魁便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花,科舉及第的狀元郎也不過如此。憐夕,此事對你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有意邀太子前來觀賞,你若能奪魁便有機會向太子敬酒,你是個聰明人,這難得的機會可要把握住。”
太子,憐夕腦中浮現出那雙色迷迷的眼睛,同時也閃過江安義那雙清冷的目光,那目光像一道寒光閃過,破開她層層包裹的硬殼,傷到裡面柔弱的心。憐夕今年十六歲,身在青樓已有九年,從“齊勸長生酒”到“明月幾時有”,再到“望盡天涯路”,每一首江詞憐夕都會彈唱。
江詞動人心,挑動懷春少女的情絲,何況寫詞是狀元郎,年少才高風流倜儻,滿足郎才女貌、紅袖添香這一類美好的憧憬,憐夕對江安義也充滿了仰慕之情,所以從不外出的她聽聞是為江詞仙接風欣然前往長橋。如願得見江詞仙,滿心歡喜為他唱曲接風,不料衷腸未訴先被冷冰冰相拒,怎不讓人肝腸寸斷。
石方珪的話讓憐夕眼中一亮,身在青樓身如浮萍,嫁於李敬玄、熊以安等人為妾不過是從一隻籠子換到另一隻籠中,聽過太多前輩年老色衰、寂守空屋甚至流落在街坊無所依託的故事,憐夕絕不許自己落得如此下場。纖弱的藤蘿倚上大樹,一樣也能凌空傲立,石方珪的話讓憐夕看到了光明的前景,或許金絲鵲能掙開牢籠,飛進帝王之家。
憐夕嬌滴滴地道:“多謝世子大恩,若真能如願,竹夕絕不敢忘記世子大恩,願為世子效命。”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石方珪嘉許地點點頭,道:“以你的聰慧不難出人頭地。不過,先把花魁奪到手再說,不然一切都是虛妄。此次賽花魁強手如林,我有意為你求一首好詞,助你一臂之力。”
竹夕心頭黯然,在長橋時她本有意向江詞仙求詞,若是遂願今年花魁之名便十之八九落入自己的袋中,前些年滿紅院在京中聲名大振,就是仗著江詞仙替院中姑娘寫的兩首詞。可惜江詞仙拒人千里之外,媽媽花了六百兩銀向禮部主事方知義買了首《清平樂》,雖然讀來婉約,卻比起江安義的詞少了幾分清靈之意。石方珪如此信心滿滿,莫非說動了久不動筆的李詞仙,還是遠在辰州的柳別駕?此次花魁會極可能改變自身的命運,竹夕不免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你換件衣服,隨我出門拜客。”石方珪站起身,賣起關子來。馬車在江府門前停穩,竹夕在侍女的摻扶下下車,抬頭望見“江府”的匾額,心不免跳得加快了幾分,莫非是江詞仙府上。
已是酉時二刻,江安義正在書房看書等著吃飯,管家江興友進來稟報:“老爺,門外有客來訪。”說著將手中的拜帖遞上。江興友是張克濟買下的傭人,處事機敏且為人本份,張克濟派他隨何希桂夫婦進京,安排他做管家之職。
江安義開啟帖子,裡面赫然寫著“寧陵郡王世子、忠謹侯石方珪敬拜”。石方珪不光是寧陵郡王世子,而且被天子封為忠謹侯。江安義一驚,站起身道:“開大門相迎。”
邊往外走江安義心中邊嘀咕,他與這位世子素未謀面,多少還有點過節。當年自己還從他家雲水賭坊贏走了四十二萬兩銀子,李東鴻被他逼出京,自己卻將他召為幕僚,莫非這位世子爺上門來興師問罪。
大門開啟,江安義急步下階,衝著階前身著絳紗紅袍的身形躬身施禮,道:“江安義見過世子殿下。”
石方珪雙手扶起江安義,笑道:“石某聽聞江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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