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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戲謔和諷刺,終是平復心緒,依舊道:“你不配。”
而後,她一步邁出那一道門,站在了外頭泛著腐朽味道的廊上。
身後有什麼東西散開,然後滑落一地的聲音,有幾粒細小的紅色相思子,濺落到了顧懷袖的腳邊,像是沾了血一樣,豔得刺眼。
卿卿庸醫,相思子如何能治相思?不過使人病入膏肓。
顧懷袖像是什麼都忘了,她只瞧著那一盞燈,忽問:“你是誰?”
沈恙看著滑落的滿地相思子,目光終於移到她身上。
他答:“無根飄萍,一介白衣。”
沈恙而已。
可不必有最後一句了,他們之間的恩怨,已然了了。
那一霎,時間陡然模糊了,汨汨鮮血帶走他身上僅餘的溫度,秋寒滲入他骨頭縫裡,冷得他瑟瑟抖起來,嘴唇也失了血色……
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多美的日子……
正如他遇見她一樣,才從水裡冒出來,端一碗熱茶,掩藏起狼狽,傲氣不減,偏生見著個美人進來。
於是陡然生出那樣的壞心思,赤腳在她裙襬上落了個水印,輕而易舉在美人眼底瞧見幾分忌憚與藏得很深的不喜。
他啊,天生惹人厭。
可到死,他竟然想著,若她不恨他,而是有那麼一絲一點的留戀,甚或是感念,該有多好?
只可惜,都不能。
他只能求,顧三忘了他,忘了他這麼個人,也忘記他曾經帶給她所有所有的不快和傷害。
原以為恨最長久,可沈恙忽然發現,他承受不起。
連奢求她原諒,都做不到,因為他沒資格。
正如她所言,他不配。
輕狂了一輩子,到如今才知,萬事皆空。
暗香漸散,沈恙身子終於彎了下去,他知他若叫她回頭,她定然不願,所以才有那一句。
何必髒了她的手,髒了她的眼?
曾記,尋花載酒少年事……
無根飄萍,一介白衣,死不足道,沈恙而已。
☆、第二五六章 落棋無悔
李衛已經在外頭站著等了有一陣了,他今兒是跟著乾孃來見的,沒想到卻又見了皇上。現在皇上在一旁站著,似乎不動聲色,李衛即便是心中著急,也不敢去問,只在旁邊老實得跟只烏龜一樣。
沒一會兒,前面走道里見著影子一晃,李衛便瞧見了顧懷袖的身影,再顧不得這邊皇帝,連忙上去扶了顧懷袖一把:“乾孃!”
顧懷袖腳底下是虛浮的,根本不像是她離開時候那樣鎮定。
臉色蒼白,嘴唇失了血色,那豔麗的口脂看上去便格外可怖了。
“李衛……”
她只是呢喃了一句,抬眼看著他,末了扯唇一笑:“只是有些累罷了。”
素來是個要強的性子,今日卻連走路都走不穩了。
顧懷袖輕嘲一聲,卻是笑自己,她把袖中沈恙留下的手書遞給李衛,低聲道:“我只盼你,一如昔日……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乾孃放心。”
李衛知道顧懷袖是什麼意思,他應了一聲,幾乎將她大半的重量都靠在自己的手臂上,讓她一步步走了出去。
而顧懷袖,也似乎漸漸恢復了力氣。
忽然想起,石方走的那個時候,也是這樣……
她用烙鐵將他手腕上的印記毀去,也毀去他身份的明證,讓他到了地府,也只是個孤魂野鬼。
沈恙不想她看見他的狼狽,多驕傲的一個人?
死於囚牢……
她幾乎感覺自己喉嚨裡冒出腥氣兒來,可眼神很快鎮定下來,因為她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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