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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他忽然輕笑了一聲。
虎毒不食子,他張廷玉到底毒到什麼地界兒了?
已是一盤壞棋,感覺怎麼走都不會有出路。
張廷玉在門外站了許久,門裡也沒動靜。
一扇門,兩個人,分明是同樣的世界,可什麼時候就已經遠了?
抬眼,京城秋色已濃,蕭條之中唯一的一抹豔色,乃是楓葉紅。
他不照鏡子,都知道自己頭髮霜白不少,只有轉身順著走廊而去的時候,脊背不曾彎折。
一路風雨二十年,竟要毀於一旦?
張府的秋天,京城的秋天,忽然就變得很冷。
沈取那邊則已經回到了萬青會館,沈恙坐沒坐相地翹著腳,端著一隻紫砂壺,對著壺嘴喝茶,還時不時用牙齒磕磕壺嘴,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可沈取一見著他,便已經瞧見他父親眼底藏不住的憂慮。
沈恙見他回來,看他許久沒說話。
“父親?”
“我不……”
話說到一半,沈恙又說不下去了。
他兩手捧著紫砂壺,指腹摩挲著壺表面粗糙的痕跡,似乎在想事情。
他現在都不敢開口,因為一旦開口,那筆讓他虧本的生意,就真的要成了。他只希望這個時間遲一些,再遲一些……
沈取也不想說什麼話,只隨口道:“如今這局面,父親不該高興嗎?”
高興?
是啊,至少他沈恙應該高興。
張廷玉早就知道這是他兒子,不然不會收沈取為學生。甚至在當年沈恙設局欺騙顧三,讓她以為沈取是張望仙的兒子之後,張廷玉就回來問過張望仙了。張望仙恨他入骨,即便是答應過他要保守秘密,也沒可能不對張廷玉透一點口風。
可是狠心的張廷玉啊,就這麼將兒子拱手送給他。
他興許寧願沒有這個兒子,也不願意讓他的顧三受一點的傷害。
一個兒子算得了什麼?
有時候沈恙都在想,一個兒子到底算得了什麼。若他得到顧三,會比張廷玉千倍百倍地疼,親生骨肉而已……割捨就割捨了。
可是越這麼想,沈恙心裡越覺得顧三可憐。
兩個男人,一個因為種種所謂的“不得已”偷養了她兒子,一個又能狠心絕情,在孩子安危不知的情況下隱瞞孩子的身世。
從始至終,張廷玉大約都知道,只是在葵夏園取哥兒發病那一次,沈取才看清楚罷了。
張廷玉拿準了他不會告訴顧懷袖,因為他養這麼個兒子的原因與張廷玉差不多。因為知道,張廷玉能當他沒有過這個兒子,或者說至少壓抑著不表示出來。其實大夫一直說,取哥兒是活不久的,只是礙於沈恙時不時要發瘋,都不敢說。張廷玉若是私下找人問過,誰不說取哥兒還是要死?
可是天意難測,人力之所為能到什麼地步?
沈恙也不清楚。
至少現在,取哥兒看上去與常人無異,他雖然還是把人參當飯吃,每年敲碎上千文玩核桃,可還不是拿銀子把命砸回來了嗎?
這是張廷玉不要的兒子,沈恙為什麼要將沈取推出去?
他不知不覺地冷笑了一聲,可是終究還是心疼顧懷袖。
於沈恙而言,這是一步錯,步步錯;於張廷玉而言,這是早已經在預料之中的結局。
沈恙設局騙顧懷袖的時候,取哥兒已經大了……
平心而論,張廷玉也沒錯。
因為那個時候的沈取,已經口口聲聲叫他為“爹”,還生死未卜了。
只是,興許只有顧懷袖覺得寒心吧?
“如今這局面……我確是應該高興啊……”
沈恙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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