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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棋路,她見過,甚至因為當年鑽研過頭,已經能將每一步給背下來。
圍殺。
當年與他下的那一盤不曾結束的棋。
張廷玉當時用的就是那樣奇詭莫測的路數,甚至每一步都能算出來,可偏偏避不開,讓對手左右為難。
那是張廷瓚最愛的路數。
而張廷玉說,他也是從張廷瓚處學來,而他自己不會,也下不贏。
顧懷袖還記得,當初下到最要緊處,他掐了一枚棋子起來,只說自己什麼也不會,卻再也不曾下過那一盤棋。
當年的棋譜,已經被她壓在了匣子下頭,不知多少年沒拿出來過。
而她,至今也不曾算出,最後一枚棋到底放在何處。
顧懷袖腦海裡飛快閃過了什麼,指腹挨著那一枚墨玉棋子,沒動。
張廷玉修長手指在棋盤上慢慢壓了一子,卻溫溫然一笑,道:“該你落棋了。”
☆、第二五七章 大結局(上)流年暗偷換
棋子一枚一枚地被收束起來,張廷玉的手很沉穩,甚至氣息也沒亂分毫。
一局已定,他垂著眼,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旁的任何事情。
顧懷袖的手還有些發抖,她撿了棋子,放進棋盒之中,手指卻摳住了棋桌邊緣的打磨光滑的稜角,而目光,卻落到被張廷玉放到了棋桌東北邊一角上的那一枚孤零零的白棋。
所有的棋子都已經收拾完了,只剩下那一枚白棋。
張廷玉並沒有將這一枚白棋放入棋盒之中,他只是聽見耳邊有簌簌的聲響,不由朝著透亮的窗戶外面看了一眼,雪瑩瑩地,似乎能見著一片白。
“外頭下雪了吧?”
張廷玉盤坐在顧懷袖對面,屋子裡暖和極了,案邊銅獸嘴裡吐出嫋嫋的煙霧來,仔細一摸茶盞,發現茶水還是溫溫的。
是下雪了,還下得很大。
片片飛雪密密匝匝地落下來,很快就壓滿樹杈,萬般寂靜之中還能聽見脆弱的枝椏被積雪壓折的聲音。
啪。
顧懷袖腦子裡有些亂糟糟地,只道:“是下雪了。”
“這時候,是該賞雪才是。”
於是張廷玉拉著她出門,用貂裘披風把她給裹緊了,出了門去看雪。
這裡距離勤政殿並不很遠,是杏花春館附近的一處別院,也沒個名字。如今內閣、六部和剛建不久的軍機處值班房也在園子裡,皇上眼下約莫還在杏花春館東面的萬方安和休息。
別院近處近處是假山湖石,被白雪一蓋,便隱約著天寒地凍的肅穆,正對著便是一片湖泊,湖心亭上掛著燈籠,裡面沒人,倒是那柔和的暗光灑落到湖面上,有幾點沉暗的波光。
四下裡,靜寂的一片,這會兒也就是他們才在這樣的冷天出來賞雪。
沿著湖邊,張廷玉倒是吟了一首《湖心亭賞雪》,頗有意趣。
顧懷袖也起了興,與他玩集句聯,一直繞著後湖走了一圈,這才足興而歸,回了別院休息。
次日起來,宮裡妃嬪皇子都去朝賀皇帝,一直到中午才忙完,晚上時候在正大光明殿小宴廷臣,倒是難得舒緩和樂。
內外命婦們則在上下天光擺了宴席,此樓取的便是《岳陽樓記》中“上下天光、一碧萬頃”之意,在後湖西北,上一層是內命婦,皆是一些還算是得寵的宮中嬪妃,下面這一層則是外命婦,顧懷袖就在最裡頭的那一張桌邊,往樓外一望,便能瞧見後湖湖泊沿岸昨夜的白雪。
幾位大學士夫人都跟顧懷袖坐在一起,她們也是難得來一趟,所以看這些景緻的時候便覺得格外新奇。
酒過三巡,顧懷袖便覺得有幾分微醺,連臉頰都有些燙紅了起來。
旁邊剛晉了文淵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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