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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來說,既煎熬,又痛苦,可偏偏他表現得太悠閒。
困厄之中的沉澱,只是無人能知。
左右明年八月還是要去江寧趕考,很多考生會提前到達江寧,張廷玉也不例外。
顧懷袖這邊早早安排了人去江寧那邊探情況,置辦下一處別院,什麼時候合適了便順著長江而下直達江寧,在那邊小住一會兒,認識幾個朋友,再去參加鄉試。
她心裡想著,又聽著張廷玉說話,眼神很快溫和了下來。
張廷玉說完最後一句,停了許久,沒有說話。
顧懷袖打了個呵欠,竟然直接在他懷中睡著了。
張廷玉啞然失笑,他懷裡摟著她,聞著她髮間的馨香,看著那核桃木八角梅花香几上放著的香爐,上頭嫋嫋起了幾分青煙,又很快地消散。
時間似這朦朧得煙,過去得很快。
京城江南兩頭的事情折騰了很久。
索額圖一黨一力誣陷靳輔,稱靳輔指使縱容自己手下人攔河收過河錢,乃有馭下不力之罪。
皇帝這邊一開始也相信了這一種說辭,可朝中畢竟有人相當瞭解靳輔其人。
比如張英。
靳輔這人乃是直臣,兢兢業業治河幾十年了,要貪墨也不該是在這個時候。
皇帝發了令,讓人把靳輔給抓起來,然後帶人去靳輔那邊抄家,結果什麼也沒抄出來。
靳輔一家可謂是一貧如洗,根本找不出半個多的子兒來。
康熙這才知道,靳輔果然是個清官直臣,連夜將靳輔放了出來,官復原職,同時訓斥索額圖一黨,指責其黨同伐異。
朝中兩股勢力相互搏鬥,大阿哥的人趁機栽贓陷害太子。索額圖一黨與明珠一黨互咬,朝堂上折騰了兩個多月,都咬得一嘴毛了,康熙爺才慢吞吞地出來說:“此事荒唐,到此為止。靳輔無罪,失察而已,扣半年俸祿,另因其被誤抓,賜黃金百兩作為撫卹,餘者一蓋不論,從此以過河錢一事誰敢再提,全砍腦袋。”
也就是說,這件事就這樣不痛不癢地揭過去了。
太子沒被拆穿,索額圖也就是受了兩句訓斥。
至於靳輔,說是被扣了半年的俸祿,可是皇帝轉臉就賞了他黃金百兩,這不是告訴所有人;朕扣了靳輔的俸祿,是因為他失察;可朕還賜了他黃金,那就是朕認同他這個人。
小罰而大賞。
索額圖一黨沒能夠從這一次事件之中得到任何的好處,反而被皇帝臭罵了一頓,相對的明珠一黨也沒得到什麼甜頭。
最後眾人回想起來,最大的贏家其實還是皇帝。
擺明了這一次是背後有人,索額圖一黨咬著靳輔不放,背後有什麼貓膩皇帝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保全了他寵愛著的太子。
所以對於被誣陷了的靳輔,小罰大賞。
罰他,是因為要給太子面子;賞他,卻是為了給太子敲警鐘。
“所以當皇帝的,未必是什麼都不知道。若是下面人以為,什麼事情都能瞞過皇帝,那就錯了……”
張廷玉輕輕將手中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盤上,眉眼之間一片溫然。
顧懷袖與他對弈,這時候已經被逼到了死角,急得抓耳撓腮,還是聽張廷玉說話,別提多痛苦了。
她索性將手收回來,掐著棋子把玩:“所以照你這樣說,背後要坑靳輔的人就是太子,萬歲爺知道太子做過的手腳,但是依然選擇包庇了他?那萬歲爺到底算是什麼?”
“平衡者。你可知何為王道?”張廷玉看她藉著說話的機會,不往下面繼續下了,似笑非笑地彎了唇。
“你是說萬歲爺這就叫做王道嗎?”
他不需要有什麼作為,只居中平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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