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48節,大清宰相厚黑日常,時鏡,叢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捏了信封,便道:“有事便說吧,而今我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張廷璐是拆了信才進來的,如今他膝下有子,對往日的那些事情已然放下。
到底當年誰是誰非,卻不想計較。
他只道:“父親說,人找見便好,在江南略修養一陣便回京城吧。如今二哥為江寧鄉試頭名,雖不能參加會試,可待三年後金榜題名不在話下。況且,二嫂這腿,乃是受了寒氣,修養一陣怕也接近秋天了,江南秋冬,天氣陰溼,不利於修養,怕落下病根兒。京城冷是冷些,好歹不那麼潮溼……二哥若考慮好,等二嫂好些,便僱船上京城。”
這都是張英的意思,信中也有勸誡張廷玉,孩子沒了可以再有的事,只是兒媳婦不能出事。
這一回,顧懷袖出事,顧貞觀那邊也病了一回,到底還是有孫連翹照料著,緩了過來。
他張英一張老臉,沒地兒放,只盼著顧懷袖平平安安便好。
天災*,又有什麼辦法?
至於那邊後院女人們怎麼想,卻也不是很要緊了。
此番話入情入理,張廷玉不會不聽,江南此地再待下去也不過觸景生情。
他不說顧懷袖曾有身孕的事,顧懷袖也不大想提,郎中說有過六七月的身孕,只是畢竟落過水,養不回來的。
多想無益,她平安,一切都好。
張廷玉微微笑了笑,只道:“而今江南上下事情,皆託付你打點著,趕在八月之前回京吧。”
秋天,是不能在江南過了。
張廷璐聽了,一躬身:“那弟弟便去了。”
張廷玉看他離開,才將一杯握在手裡,都握冷了的茶杯放下去。
前前後後都盤問過一遍,張廷玉現在走不了,只派了阿德出去,這會兒阿德剛剛到。
他收拾一番,進來了,便朝著張廷玉面前一跪:“尋著人說的那小墳,小的給磕了幾個頭便回來了。漕丁們所言不虛……”
況且,按著他們的說法,顧懷袖對這一切是心知肚明的。
張廷玉似乎一下就沒了力氣,他擺擺手,又進去陪顧懷袖了。
她倒跟以往一樣,玩玩笑笑,不見得有什麼變化,看似很豁達,張廷玉也陪她玩笑。
其實兩個人都知道,這一段日子最難熬。
他們需要用時間來沖淡許多東西,然後彌合如新。
七月初,一條大船從江寧出發,告別了岸上江南故友們,張廷玉與顧懷袖終於踏上歸京之路。
這時,顧懷袖僅勉強能下地走,丫鬟們扶著都覺得吃力,不過郎中說,這是病中躺了太久,回頭來還要慢慢地調。
天知道她在水裡泡了多久,差點連兩條腿都沒了。
劫後餘生之人,看著什麼都是歡喜的。
那時,顧懷袖才知,其實知足者為何常樂。
可她還有很大很大的野心,所以不能止步。
一路行船上去的時候,顧懷袖還同張廷玉開玩笑,“我想著,若沒了這雙腿,如何能陪你一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幸得能救,回了京城還有我孃家嫂嫂可用,想來無虞,卻是我白擔心了。”
張廷玉哭笑不得,連提了她三子,才提醒她:“你若再瞎想,這一局必敗無疑了。”
顧懷袖愕然,“你怎地這般無恥?我放在這角上的棋子呢?!”
“……少奶奶,您這几子是被我吃下了,甭猶豫了,這一局我贏了。”
張廷玉發現她脾氣壞的時候,就是個臭棋簍子。
顧懷袖才不管,直接將張廷玉邊角上那幾枚黑子拂去,把自己的棋子擺回來,看他愕然,才嗤笑一聲:“下啊。”
下?
這還怎麼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