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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油鍋,割舌頭,剜眼睛……
種種酷刑加之於她,都難以洩憤。
然而小陳氏渾然未覺,她依舊冷笑著,側過臉,又瞪著顧懷袖:“二少奶奶好大的威風,打我進門開始,您就有這樣大的威風了,沒人能壓得住你。你這麼多年,也害了不少人吧?就真的問心無愧嗎?你捫著你心口問問,你真的一點也不心虛,沒有你半點的責任嗎?!”
“啪!”
抬手又是一巴掌。
顧懷袖袖袍有些微亂,她聲音卻平靜極了:“我問心無愧,錯的是你。”
也許是她超凡的鎮定,刺激了小陳氏,小陳氏瘋了一樣扔下張若霆朝著顧懷袖撲過來。
“都是你!蛇蠍心腸的女人!你該死!都是你,是你該死!搶了我的丈夫,還要搶我的兒子,你該死!你這種毒辣的女人就該下地獄!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夠了!把這瘋婦給我拉下去!”
張英終於聽不下去了,他沉聲喝了一句,卻捏了手裡的一張紙,暫時沒說這裡的事情。
他是張若霆的祖父,現在走過去,將孩子的衣服和頭髮整理好,又見到那竹蜻蜓,愣了半晌,忽然老淚縱橫起來。
小時候,只有他教張廷玉做過這竹蜻蜓……
張英彎身給霆哥兒蓋上錦被,屋子裡終於安靜了,沒有丫鬟們的飲泣,也沒有小陳氏的嚎叫,只有滿屋的死寂。
“老三,來看看你的孩子吧。”
張廷璐也不過是個很年少的人,他嘴唇青白地抖了兩下,竟然笑出聲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卻忽然之間淚流滿面。
張廷璐走過去,半跪在霆哥兒的身邊,前不久他還拿著書給他讀“天地玄黃,宇宙洪荒”,霆哥兒說他識得了千字文,也要跟大伯二伯四叔和父親一樣,寫得一手好文章……
他拿著竹蜻蜓,吃著桂花糕,他還給他講過孔融讓梨的故事,所以霆哥兒會很懂事地把自己喜歡的東西也分享給別人……
他會念詩詞,會纏著丫鬟們要桂花糕,下雪了會滿地跑,高興了會咯咯笑,他會因為喜歡二伯母,知道誰對自己好,而加倍地對她好,也分給她吃桂花糕……
可現在這個孩子,沒了。
他的大兒子,就這樣夭折了。
張府的這一夜,很暗,很暗。
暗無天日。
折折騰騰就到了半夜,張廷璐讓人都出去了,自己坐在孩子的床邊,握著他冰冷而僵硬的手,給他哼了他喜歡聽的兒歌,才慢慢地起身。
人死了,就要入殮了。
外面燈火通明,剛剛走出內間,張英身邊的福伯就來了:“三爺,老爺請您過去一趟。”
張廷璐並沒有多想,跟著福伯去了。
張英的書房亮著燈,他很少這樣早就回府了。
不知道為什麼,燈下的那一道影子,衰老了很多。
張廷璐消沉,腳步很重,很沉,抬不起來,即便原來有孩子,他也不過是沉穩了那麼一點,而如今他不是一名少年人,而真正是一個身上有傷心底也有傷的男人,有擔當,有過往,也有痛苦的人。
“父親。”
他躬身行禮。
張英沒有說話。
長長的、堆滿了牘本奏摺的櫸木長書案上,當中放著一張邊緣已經被燒焦了的紙。
即便是已經被燒了一半,如今也看得出上面的字跡。
他兒子的生辰八字,張英又怎能不記得?
在見到這一張字條的第一眼,張英就認出來了,這上頭是三兒子的八字,可另一個八字卻是老二媳婦的。
他與顧貞觀是知己至交,三姑娘出生時候他還喝過滿月酒……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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