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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留在後面是為了幫她找到那三個盒子?
雲初微伸手接過,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面無波瀾地乾巴巴道了句,“多謝。”
副將急忙跑過來,關切問:“九爺,您要不要緊?”
蘇晏擺擺手,“去取兩套乾淨衣服來。”
副將一聽就明白了,合著九爺想自己穿一套,剩下的一套給這位姑娘。
衣服取來,蘇晏很快去了後面樹林裡換上。
雲初微卻是坐著巋然不動,她心疼自己無數個日夜的心血打水漂都還來不及,哪裡有心思去穿一個陌生男人的衣服?
晃神間,耳邊聽得梅子一陣倒抽氣。
雲初微循聲望去。
天光雲影下,緩步從樹林裡出來的人肩頭一件黑色繡銀竹長披風,碎華浮動,隱隱流光,月白錦袍裹不住白綢中衣內裡賁張肌肉的一片風情,上面隱約還泛著水珠的光澤,微冷卻耀眼。
令雲初微驚訝的是,行軍打仗的人竟會有這樣白皙的肌膚,仿若常年被冰雪浸染過。滴著水珠的墨髮未束,慵懶披於肩後,如瀑下垂,寬袖迎風翩然,他伸手壓了壓,那手肌骨瑩潤,貝甲泛著淡淡光澤,珍珠熒粉一般,奪盡湖光山色。
屬於軍人的正義陽剛和與生俱來的清雅尊貴相結合,側顏俊朗絕倫到讓人心跳凝滯。
滿山春色竟不及這驚鴻一瞥。
只可惜,這是個衣冠禽獸臭流氓!
雲初微煩悶地收回視線,裹緊身上梅子的外衫,目光隨意垂落在地上。
蘇晏已經行至她跟前,見到那套衣服還原封不動放在一旁,不由挑眉,“怎麼不穿?”
雲初微說話也直,“我不認衣服只認錢,你弄壞了我的東西,就得賠錢。”
將士們倒抽一口冷氣,這姑娘難不成有腦疾?竟敢訛詐九爺,膽子不小!
蘇晏笑吟吟往她旁邊一坐,單手撐著下巴,“你想要多少錢?”
雲初微暗暗磨牙,她能說想殺了他麼?被這登徒子當眾輕薄,往後哪裡還能有清白名聲?更重要的是,她的心血就這麼沒了。
比起她花費心思做出來打算發家致富的面膜,把這登徒子活剮十次都不解氣。
蘇晏見她不答,慢悠悠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遞給過來,“我住在京師城南宣國公府,姑娘可憑此來找,想要多少銀子,我會一次性付清。”
雲初微蹙眉。
他遞過來的玉佩通體瑩潤,成色上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少說也值幾百兩銀子。
這麼昂貴的東西,他竟願意給她?
“這是什麼?”雲初微不傻,前世出演古裝劇的時候便了解不少,古代男子掛於腰間的玉佩,一般都有特殊意義,她可不想不明不白就被人給誆了。
“普通玉佩而已。”蘇晏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
“有了這東西,想要多少銀子都可以?”雲初微雙目凝視著他。
“可以。”他回答得乾脆。
撿來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雲初微一把奪過玉佩,冷嗤,“往後最好別讓我再遇見你!”否則她不確定自己是否真會衝動殺了他。
蘇晏好笑,這咬牙切齒的小模樣,是認真的?
雲初微說完,帶著梅子和趙伯,趕著牛車回了杏花村。
目送著三人走遠走遠,副將走過來,端著一臉見鬼的樣子,爾後嘿嘿笑,“九爺對那姑娘上心了罷,否則怎會輕易把靜瑤夫人傳給兒媳的玉佩送出去?”
靜瑤夫人是蘇晏生母,也是蘇老太爺的五姨太,母憑子貴,在蘇晏因赫赫戰功被授爵宣國公的時候得了聖上親封為靜瑤夫人。
蘇晏聽罷,撇唇,“早料到她不可能真的為了銀子而去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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