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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春,
你依然是少年模樣。
天高地厚寒夜最難眠,
孤茶當酒誰與我伴?”
許尋笙用手捂住臉,哭了出來,可唇邊卻笑著。她知道,小野這首歌唱得非常非常好,聲線柔和,情意慢慢,就像歌詞中所寫的春日鶯飛花開,宛如天籟,送入人的耳朵裡。
“啊……
問斜陽,
斜陽不語獨照青苔泛。
想……
赴難關,
難關有人為我擋風寒。”
最後那句,她原本是輕輕柔柔唱出的,可如今到了岑野口裡,卻略有些沙啞滯澀,原本清亮的情意,同樣下沉,卻更動人。
滿場觀眾都安安靜靜聽著,甚至連這湘江大碼頭上的人人,都停下了交談吃喝,他們都在聽。聽這個不平凡的男孩,到底哪裡不平凡,於今春走至了全國之巔。
“深深,切切,瘋瘋,淡淡。
他想見你多回頭,
回頭望斷江海如思思念覆我萬重貪念。
天天,眼眼,慢慢,遠遠。
他想翻過這座山,
山下有人不怨不悔予我所求一馬平川。”
唱著一段時,岑野一直沒有抬頭,可是攝像頭始終追著他不放。於是包括許尋笙在內的所有人,都可以看到男孩的眼中,淺淺盈盈泛起水光。這一段,他唱得很慢,彷彿一個字一個字從肺腑中吐出來。
許尋笙已是淚流滿面。
他想見你多回頭,
他想翻過這座山。
他依然是那個孑然一身的少年,
思念如江海覆滅心中萬重貪念。
可他還是想為你赴難關,
為你這一生擋風寒。
“春風,抬頭看——”一個高亢的、清亮的、極致的聲音,彷彿穿過整個舞臺,穿過這金屬軀殼,直破雲霄,衝進每個人的耳朵裡。
“看我孑然一身痴痴惘惘卻等梨花開。”
然後音律再上,再上,經過了他改動的詞曲,原本清淡柔和的收尾,此刻在吉他、貝斯、鍵盤和鼓的齊聲奏鳴下,分明呈現出無比華麗無比璀璨的高潮樂章。
“流年,敢迴轉——
看我一人一馬踏破一城今生為你來——”更高的、更遼闊、更激昂的嗓音,彷彿瞬間貫穿、覆蓋整個現場,畫面中的男孩閉著雙眼,握著話筒,用盡了全部力氣,唱出這華美悲慟之極的聲音,嗓音綿延之久,嗓音清越之美,超乎任何人想象。所有人都站起來,忘我鼓掌。很多人都哭了,被他的悲愴之音唱哭了,每個人眼睛裡看到的都是那顆最璀璨最動人最悲傷的星。哪裡還有人看到什麼競爭對手,看到亞軍。只有他,今夜只有他,只有朝暮樂隊,排山倒海,撼天動地,所向無敵。
只有許尋笙,站在距離液晶電視遠遠的,沒有任何人的暗暗的角落裡,哭得已看不清畫面。而不知什麼時候,舞臺下的觀眾靜了,碼頭上的人們聲音也小下了。麥克風重新到了那個天之驕子的手裡,也不知主持人問了什麼,他抬起頭,雙目空空,笑容安靜。彷彿只是在說今天天天氣不錯,他說:“剛才這首歌,獻給我愛的人。”
掌聲雷動。
哭聲很小,許尋笙拼命捂著自己的嘴,太疼了,她的心太疼了,她慢慢蹲下來,一動不動。旁邊有人經過,問她有沒有事,她只是恍恍惚惚搖頭,依然低著頭,看淚水紛紛掉落在地面。
而螢幕裡,終於已有人,將年度冠軍獎盃,交到了岑野手裡。趙潭他們都站在他身後,他低頭看了一會兒獎盃,然後舉起,高高舉起,全場觀眾歡呼,畫面中也閃過評委們一張張欣慰的臉龐。然後岑野就把獎盃,交給了趙潭,張天遙、輝子,他們都輪流拿著獎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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