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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依然是少年模樣。
天高地厚寒夜最難眠,
孤茶當酒誰與我伴?
啊……
問斜陽,
斜陽不語獨照青苔泛。
想……
赴難關,
難關有人為我擋風寒。”
她輕彈吉他,同時抬頭,望了岑野一眼。此刻他看起來卻特別安靜,沒有笑,一動不動,眼睛直視著她。那眼神叫許尋笙心頭一顫,偏頭避開,自顧自繼續彈唱。
而這首歌曲,已漸漸奔赴高潮,卻又偏偏帶上了古曲中的嘈切急促之意:
“深深,切切,瘋瘋,淡淡。
他想見你多回頭,
回頭望斷江海如思思念覆我萬重貪念。
天天,眼眼,慢慢,遠遠。
他想翻過這座山,
山下有人不怨不悔予我所求一馬平川。”
唱完這一段,許尋笙的心彷彿也隨之纏綿深寂,而歌聲和吉他聲都更加舒展。可當她抬起頭,看到岑野還是那樣子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眼裡卻依稀有水光。許尋笙心頭一驚,他卻已抬起手,擋住自己的眼睛。可那雙眼,漆黑的固執的眼,依舊透過指縫,看著她。許尋笙突然就無法再轉過頭去,看他一分一毫了。她抬頭看著前方空空如也的地方,繼續彈唱。她的曲子到了高潮,旋律激昂,可依然是清新柔美悠揚的,她的歌聲亦是。
“春風,抬頭看——
看我孑然一身彷彷徨徨卻等梨花開。”
而後曲調又上了一個婉轉無比也細緻無比的高音:
“流年,慢迴轉——
等我一人一馬一草一春再從深夜來。”
許尋笙唱完,亦彈畢,放下手。音樂於一個樂者而言,最大的意義在於直抒胸臆。所以此刻她心中雖然還有惆悵,可更多的感覺,是滿足和溫柔。她解下吉他,也不去管岑野此刻是什麼面目,也不去問他的評價。她剛想回桌邊坐下,便瞥見那道黑影站起來,一下子就到了她身邊。許尋笙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臉。小野的表情,從未如此緊繃過,也從未如此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他的眼眶微微發紅,手卻用力的很,一把抓住她的手,顫抖的、乾涸的嗓音,問:“你喜歡著誰?你偷偷喜歡的人……歌裡那個人……是不是……”
許尋笙心裡轟地一聲,醍醐灌頂般了悟。他明白了,他聽明白了,可連她自己,寫這首歌時,都不是那麼明白的。但是他明白了。難怪他剛才突然……許尋笙忽然就急了,慌了,急得眼眶也陣陣發熱,而他的目光太迫人,帶著某種讓她心慌讓她想求卻又不敢就這樣突然奮不顧身的東西。於是她下意識就想甩開他的手跑掉。可岑野竟似早有預謀,那隻手抓得好緊,見她掙扎,反而一把將她抱進懷裡,緊緊抱著,令她動彈不得。
許尋笙不動了,他也不動。兩人就這麼心跳如雷的抱著。然後許尋笙就感覺到他慢慢低下頭,下巴就壓在她肩上,依舊是微啞的嗓音:“是不是……我?”
許尋笙說不出任何話來,可是眼眶一下子就溼了。她不吭聲,臉被他緊緊壓在肩膀上,他的動作真的笨拙又粗魯。可是許尋笙卻覺得,沒有比此刻更加美好的、讓人心悸的時候。她慢慢呼吸著,呼吸著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她想他們還從未這樣,肆無忌憚地擁抱過。想著她又快要笑了,快快樂樂的笑出來了。
他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不動,手緊緊抱著她的背,她的腰。
“我……”許尋笙剛說了一個字,只覺得心跳快得像亂陣,每個字都是滾燙的煎熬。哪知他忽然笑了一聲,然後將她稍稍鬆開,彷彿自言自語般飛快說了句:“你別說話。如果這一次還不是老子,老子真的只能上吊……”話音未落,柔軟的、微涼的臉已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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