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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們並不知道,在徐執死之前,許尋笙和他的關係已瀕臨崩潰,分手兩個字幾乎到了兩個人唇邊。亦不知道徐執是喝多了酒駕出事,只知道是車禍。否則,許尋笙想,他們不一定還會歡迎搞音樂的男孩子。
成長或許就是如此,小時候,你什麼委屈,都只想和父母說。漸漸的,你不想說了,後來,你不能說了。內心那些細細小小,帶著委屈和某種羞愧的傷口,最不能說的,就是父母了。
——
岑野和趙潭的家都在申陽,送完許尋笙後,兩人搭乘機場大巴,回了市區,離趙潭家就不遠了。
趙潭看看岑野的臉色,拍了拍他的肩說:“要不要去我家住?反正我家你知道的,沒什麼人。”
岑野說不出自己心思的變化,拿到了申陽區冠軍,總覺得有些事或許會有改變。加上也知道哥哥今天也已回家了。他說:“我回自己家。”
趙潭也不多說,點頭:“行。明天再出來喝酒。”
岑野笑:“快滾吧。”
趙潭要去搭另一趟公交車,往前走了幾步,回頭說:“喂,分的獎金,你小子給家裡添點東西,不要全花光了。”
岑野:“你管我,又不是我老婆。”
第五十四章 人生模樣(下)
趙潭走了,岑野搭了那趟熟悉的公交,往家開去。這趟公交他從小時候坐到成年後,對兩旁的景色都已熟悉無比。這兩年申陽似乎都沒什麼變化,再不像前幾年,一幢幢高樓、一間間工廠,接二連三冒出來。這個城市也像他的父親母親,漸漸遲緩老邁下來。
這次的分割槽冠軍獎金有10萬,他們每人分了2萬。岑野昨天就取了一半出來,揣在懷裡。公交車上,似乎有幾個女孩在偷偷打量他,他心中好笑,覺得說不定是自己的粉絲。但是沒有搭理。到站後,直接跳下車,揹著包,走向小巷盡頭的家。
父母住的是單位宿舍,單位早已垮臺,父母下崗。所以哪怕這個城市幾十年來日新月異,可遠遠望去,這一片區域,依然透著陳舊腐朽的氣息,家家戶戶如此。
到巷口時,岑野就摘下墨鏡,一聲不吭的走。有陌生的人經過,也有老鄰居看到他,愣了一下,說:“是岑野嗎?回家過年了?”岑野乾乾地笑笑。結果那人卻有著從未有過的異常熱情,說:“哎,你是不是參加了一個歌唱比賽?我孫女在省臺看到你了!叫什麼朝暮樂隊對不對!哎,她說你現在是明星了?”
岑野淡笑:“我算個狗屁明星。”說完也不理人家,徑直回家。
近了,首先看到的是熟悉的斑駁的灰牆,低矮的那座房。門口堆著一層層蜂窩煤。樑上還掛著些風乾肉和乾魚。儘管老舊,屋門口卻拾掇得乾乾淨淨,還貼了嶄新的對聯。透過窗玻璃,隱約看到裡頭坐了幾個人,在看電視。
岑野看了一會兒,深吸了口氣,讓肺腑裡灌滿熟悉的冰冷的空氣,走到門口,門是半掩的,他也不敲門,直接推門進去。
窄小的客廳,裡面的幾個人卻都愣住。父親坐在中間的板凳上,臉上還帶著笑,在和坐在一旁的哥哥說話。母親不在,肯定是在廚房忙碌。一旁坐的是他嫂子宋嵐雪。
父親看著他,沒說話。到底是哥哥岑至先開口,也忍不住笑了:“小野回來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站起來,就抱住他。岑野也笑了,喊了句:“哥。”又轉頭喊:“嫂子。”宋嵐雪笑著點頭。
“回來了。”父親的聲音依然悶悶的。
岑野:“爸。”
他到底點點頭,臉上有了點笑容。岑野的心情莫名就好了起來,把自己的包往凳子上一扔,喊:“媽——媽——”
迎接他的,是急促的腳步聲。然後就看到皺紋滿面灰白頭髮的母親,又喜又悲地跑了出來,說的話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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