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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嵐卻沒有低頭,雙手在袖中交握,嘴角挑起驕傲的笑容。那便是她前世的夫婿,不光有人前謙謙君子的一面,只有真正熟悉他的人才明白,他也能瀟灑狂放,詩酒風流。
一時間,亭內亭外,安靜的只能聽見楓葉被捲起的沙沙聲。眾人皆屏氣凝神,等待著他會做出怎樣的詩句。可李徽手中狼毫卻久久懸在雪白的宣紙上,然後狡黠一笑,將狼毫拋開,重新選了支細毫出來,廣袖向上折起,自斜伸進亭簷的楓樹上挑出幾片巴掌大的紅葉,彎腰鋪在宣紙之上,然後衝身邊那人笑道:“以紅葉為詩,自然要寫在葉片上,才夠有意趣。”
然後他稍稍思索,便撩袖在葉上筆走龍蛇般劃出詩句,旁邊那人彎腰念出,然後拊掌大聲叫好,也在葉上以詩相和,兩人連書幾首,連亭外觀看的眾女也被這詩興感染,生出酣暢豪邁之感。
終於,兩人都意興正濃地擱下筆,身旁的那人滿臉讚賞地念著豫王隨性所作的那幾句詩,可看見手中紅葉只是短短一瞬,便因手溫乾枯捲起邊緣,惋惜地搖頭道:“豫王在葉上作詩的意境雖好,卻也讓詩作難以儲存,糟蹋了這幾首好詩。”
李徽朗聲一笑,又飲一口酒,然後撈起桌上寫滿墨跡的紅葉,背過身廣袖一甩,將它們全拋入了湖水之中。這下不光是他身邊那人,連亭外偷偷觀看的眾女都驚得差點尖叫起來,只有安嵐眼中含笑,聽李徽高聲笑道:“來自楓林,歸於江海,豈不是你我詩作最好的歸宿。”
他的發冠早已取下,這時墨藍色的髮帶隨風蕩於湖上,繡了竹葉的寬袖高高鼓起,如魏晉文仕般的朗逸風姿、俊美無雙,從此印在了所有看見這一幕的人心中。
安嵐在那刻想起許多事,前世李徽某次興起教她作畫,見她因把墨跡甩到裙裾上而懊惱,便索性調了顏料在她裙上作畫。然後她突然又想到另一個人,那人也曾在她眉下畫出一朵妖嬈茶花,只是一瞬,方才驕傲的情緒便全化作了難過,如果不用服毒糟蹋自己,也能有這樣的風流才情吧。
這時,那群小姐們已經從方才的震撼中抽離,有人故意豔羨地對徐佩蓉道:“還是徐姐姐你眼光好,我看這豫王的姿容氣度,可真不是普通皇子可比的。”
徐佩蓉笑得又嬌又傲,理了理髮髻故意再走近些,讓身上的佩飾晃得叮噹作響。又暗自盤算著,她站的方向,正好能讓風將她身上薰香捲進亭內,只要豫王朝這邊看上一眼,便是金風玉露般的相逢。
可她站了許久,李徽只是邊飲酒邊與身邊的友人攀談,任外面鶯鶯燕燕如何豔麗,竟根本沒往那邊瞧上一眼。
見徐佩蓉的表情漸漸從期待轉成失落,安嵐偷笑著搖頭,故意抬高聲音道:“再站下去,天可就要黑了,那他就更看不到了。”
徐佩蓉狠狠剜了她一眼,可襄王既是無夢,她再有心也無用,只得咬著唇跟著宮人的指引繼續往前走,安嵐卻故意放慢了腳步,在經過亭子的一瞬間,悄悄把身上帶著的那個香球扔了進去……
第30章 聽學
小小的香球滾進涼亭, 滴溜溜帶著銅身內的香粉翻滾,李徽微眯了眼, 覺得這香球的花紋十分眼熟,再多想了一會兒, 立即放下手裡的酒壺,彎腰拾起香球, 抬頭時正好看見安嵐刻意慌亂的背影, 未及太多思考,撩起袍角便追了上去。
安嵐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同那位引路的宮人耳語了句,然後故意拐了個彎, 腳步愈發加快,直聽到背後有人喚道:“小姐可是掉了東西?”
安嵐含著下巴,一言不發繼續往前走,拐過一堵矮牆後方才停下, 背靠著薄薄的朱牆, 按著胸口輕喘道:“王爺莫要再追了。”
李徽手提著香球,為牆後發出的話語止住了腳步, 仰頭自上往下看,短短一堵牆, 他邁步就可以繞過去, 可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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