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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間覺得荒謬又酸楚:人為什麼能反覆走過兩世,而這兩世又為何會是完全不同的面貌。
她就這麼站在桌案旁,咬著唇雙手發抖,豫王正轉過身,眼看就要被發現異樣,李儋元面前的硯臺卻“啪”地落在地上摔碎,所有人被這聲響吸引,安嵐也彷彿被驚醒,連忙深吸口氣,收拾方才莫名氾濫的情緒。
旁邊的書童立即彎腰去替他收拾,李儋元歪靠在座位上,衝豫王一臉無辜道:“皇叔剛佈置下抄書,這墨就摔了,能否將您桌上墨硯先借我一用,也省的誤了課業。”
李徽眯起眼,轉身道:“我倒是不介意,不過得問問他是否願意再磨一次。”
安嵐捧著墨硯擱到李儋元面前,朝他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轉頭輕鬆笑著道:“無妨,就幫我先幫三殿下磨吧。”
豫王臉上看不清喜怒,只是拂袖走回桌案邊坐下,見學生們都開始認真抄寫,衝安嵐壓低聲音道:“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安嵐這時已經完全鎮定下來,又往硯臺裡倒了些酒道:“我只是聽說以酒代水來磨墨效果更佳,正好看見桌上放著酒瓶,便想著試試看。怎麼,王爺不喜歡嗎?”
豫王抬頭又盯著她,依舊是那副玩味又探究的表情,安嵐卻不再慌亂,只低著頭專心磨墨,彷彿是個專心致志的小沙彌,眼觀鼻,鼻觀心地磨墨唸經,俗事勿擾。
直到巳時三刻,豫王的授課才終於結束。學子們用完了午膳,便興致勃勃地來到靶場,準備下午的騎射課。
安嵐始終跟在李儋元身邊,發覺他今日格外沉默,只當他是坐得久了太累,便湊過去問道:“我給你調的香球帶在身上嗎,你聞一聞可以解乏的。”
李儋元淡淡瞥了她一眼,語氣有些冷硬道:“怎麼你也覺得我這麼羸弱不堪嗎?”
安嵐不懂他這火氣從何而來,但也習慣了他陰晴不定的性情,撇了撇嘴還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兩人正好路過靶場,旁邊的某位士子因為一箭正中靶心而大聲歡呼起來,安嵐發現李儋元的腳步明顯加快,突然想明白過來:他的身體,肯定是沒法參加下午的騎射課了。
無論他如何隱忍強大,總有那麼一刻,他沒法擺脫那股藏在心底的自卑。
安嵐想得心中一酸,眼看李儋元朝人群外越走越快,跺了跺腳正準備追上去,突然聽見身後計程車子開始起鬨讓豫王也來射一箭,豫王帶笑的聲音響起:“讓我做學問還行,這玩意可是一竅不通。”
安嵐全身僵硬起來。前世,在勤王軍攻打葉城最關鍵的那一戰,豫王親自上陣,一箭射穿敵軍將領的鎧甲,勤王軍因此士氣大增,一舉攻下城池,從此也掃盡豫王能文不能武的書生形象,令兵士們尊敬不已。
曾以為是琴瑟和鳴,默契無雙的夫妻,可現在回想起,他們究竟有沒有真正熟識過。她不知豫王為何會離開京城,又為何要帶兵進京勤王,更不知他與李儋元究竟有過什麼協定,只是傻傻地跟著他從京城到蜀中,再從蜀中回到京城,兩眼仿若無視,兩耳幾乎不聞,僅憑著對李徽的依賴與信任,一直走到了成為皇后前的那一天……
第34章 心悸
安嵐被紛亂的情緒一耽擱, 再抬頭時李儋元已經穿過人群, 皂色袍角掃過牌樓旁的墨色石柱,一隻孤雁離了群,誰也不知它會尋向哪塊天際。
她突然覺得慌張起來, 還未穿熟練的灰靴踩著塵土狂奔, 眼神只顧著尋找那個越來越遠的背影,根本未聽見身後傳來的某個喊聲。
國子監的青石磚牆外,繞了圈形似滿月的人工湖泊,垂柳掃著堤岸,瀲灩波光映出姿容昳麗的男子,白衣墨髮, 踏花而行, 任誰看來都是如詩畫般美好的場景。
可追得氣喘不已的安嵐卻沒這副好心情,扁著嘴在心裡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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