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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口, 只是垂手恭敬地站在他身邊, 當香爐裡的香料幾乎燃盡, 那人便盡職地走過去用銀籤攪動,李儋元終是不忍,抬眸道:“夜快深了,我這裡不需要人了,早點歇息吧。”
蔣公公啞聲笑了笑,轉頭道:“老奴知道三殿下還在怪我,可這壞人總得有人來做。為了達到最後的目的,殿下又何必在意用了什麼手段。”
李儋元握書的手指絞緊,冷聲道:“我最後說一次,我不會對她用什麼手段,你若再提,可莫怪我狠心責罰。”
蔣公公低頭嘆了口氣,許多話也就沒再說出口,李儋元瞅著他一張白淨的臉,反將眼角的皺紋襯得更深,突然想起安嵐說過的那些事:前世太子暴戾,濫殺無辜,全靠著蔣公公拼命保他出了皇宮,心頭軟了軟,放下書走過去,按著他的肩讓他在椅上坐下道:“您儘管放心,我什麼都沒忘記,那些原本就該屬於我們的東西,我們遲早有一天會全拿回來。”
蔣公公得了他一句承諾,頓時老淚縱橫,扶著他的手臂顫聲道:“三殿下還記得就好,記得就好。”
李儋元抬頭盯著不遠處悠悠晃動的燭火,目光被燒得有些發燙:在他方才聽到的故事裡,十幾年來淡泊名利的豫王,竟能成為最後的勝者,他究竟佈下怎樣的一個局。安嵐在其中,究竟起著怎樣的作用?而他自己,又將演著怎樣的角色?
兩日之後,缺席許久的三皇子,終於回到了國子監的校舍聽學。安嵐瞥見那人以熟悉的姿態抱著手爐,懶懶靠在座位上,立即堆起一臉明媚,憋著笑往小爐上的瓷壺裡添水。
豫王抬眸看著她,淡淡提醒道:“我的杯子已經滿了。”
“哦。”安嵐彷彿才醒悟過來,瞅著壺裡剛燒沸的水道:“要不,我去給三殿下添些茶水吧?”
這明明是一句詢問,可豫王還沒來得及回應,安嵐已經拎著壺柄小跑過去,將沸水一點點注進李儋元面前的杯中,又彎腰在他臉邊小聲道:“剛才我在院子裡看見新開的桂花,就摘了些放在壺裡,你嚐嚐看能不能喝出香氣。”
李儋元將茶杯放在鼻下,仔細聞了聞,抬眸笑道:“很香。”
安嵐得意地衝他眨眼,可剛直起身體,就聽見校舍內傳來兩聲雜響,一是太子將書重重扔在桌上,一是豫王失手摔了墨條。
太子從見到李儋元坐進來就始終繃著臉,這時冷笑一聲,故意譏諷道:“三皇弟好歹顧著點場合,這裡可是讀聖賢書的地方。”
安嵐站直了身體往回走,目光不偏不斜,胸懷坦蕩的模樣,半點也不理會太子話裡帶出的惡意。豫王的臉色有些陰沉,將掉在桌案下的墨條拾起遞過去,再輕敲著桌沿提醒道:“莫要忘了你的職責!”
安嵐聳聳肩,低頭走到墨硯旁,恭順地替他磨墨,只偶爾抬頭,遙遙對李儋元露出個鼓勵的笑容。
於是,所有學子都感受到,豫王這堂課上的有些焦躁,每講幾頁後,·便指使著安嵐忙前忙後,到了最後,滿座的學子不由都同情起那位忙得額髮溼透的同儕來,也不知他今日是哪裡惹得老師不滿了。唯有李儋元始終注視豫王的表情,嘴角噙起抹冷笑。
好不容易熬到了一堂課講完,安嵐抹了抹額上的汗,連胳膊都痠痛起來,豫王原本想吩咐她把自己的書搬走,這時瞥見她滿臉的疲憊,便改口叫了個書童跟上,然後兩袖一拂走出門去。
安嵐見豫王終於離開,乾脆扶著桌沿坐下歇息,這時李儋元從她身邊走過,彎腰將手爐往她懷裡一塞,仰起下巴看了眼豫王的背影,加快步子跟了出去。
安嵐抱著暖暖的手爐,聞出自其中飄出的安息香的味道,她知道這味香料最是提神解乏,將尖下巴擱在爐上,柔柔笑了起來。
李儋元快步跟著豫王走到僻靜處,已經累得喘息都有些不暢,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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