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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之間的事好像本來就與他無關,是自己總纏著他傾訴,渴望得到他通透的解答。甚至再往前一些,她還惦念著前世的夫妻情分時,總託他為自己帶話。李儋元對自己已經仁至義盡,現在不過是放手遠離,她為何要生出這麼大的火氣。
甚至她一想到他說那句話的模樣就覺得委屈,可她究竟想要他說什麼呢,她又在期盼什麼?
安嵐覺得頭又開始疼了,有些事彷彿呼之欲出,卻總隔著一層薄膜般,試探地朝外冒出,便又倏地縮了回去,令她根本捕捉不住。
兩個人,皆是滿腹的彆扭進了校舍,一坐一立,連眼神都吝嗇分給對方,直到豫王走進來坐下,瞥了眼撅嘴垂眼,一臉喪氣模樣的安嵐,正準備問上一句話,安嵐已經彎腰將燒好的沸水注進茶杯裡,輕車熟路,不發一言。
可豫王的手剛碰上杯底,安嵐賭氣似的瞅了眼安坐前排,抱著手爐專注看書的李儋元,從懷裡掏出原本準備好一包的陳皮粉倒了些緊茶杯中,故意放軟聲音道:“加些陳皮能潤肺解燥,王爺喝著試試。”
豫王挑眉一笑,緩緩端起茶杯吹著上面的熱氣道:“好,總不能辜負你的一番心意。”
散著陳皮味道的白霧一路飄下去,瀰漫得前排皆是茶香,李儋元翻書的手指似乎抖了抖,面容卻絲毫不變,只是死死盯著手中的書頁,可直到豫王的講書聲撲散茶香,都未再翻過一頁。
講完一節後,豫王端起茶水潤了潤喉,又讓滿座的仕子開始抄寫書中段落,以往這時安嵐都會偷閒一會兒,順便想想方才有哪些不明,再像豫王請教。
可今日豫王卻笑看著她,站起在桌案上鋪開一張宣紙道:“我好像從未看過你的字,你就在我這兒抄一段吧。”
安嵐聳聳肩,提筆蘸墨開始在紙上謄寫,誰知剛寫了一句,豫王卻貼在她身後,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微微彎腰道:“‘書貴瘦硬方通神’字要有字的風骨,你下筆太柔,手腕力量不夠,以後還需多練才是。”
他其聲朗朗,態度自若,任誰看來都是位指點弟子的嚴師,可只有安嵐能感受到他撲在自己頸後的熱氣,被他握住的手腕立即僵住,正飛快盤算著怎樣掙脫才不會引人注目,又聽他在耳邊輕聲道:“不怪為師了?”
這時,突然聽見前方傳來一聲絹紙的撕拉聲,豫王抬頭望過去,只見李儋元將毫筆往桌上一扔道:“抱歉,用力太過,將紙劃破了。”
豫王剛一皺眉,手心裡滑嫩的魚兒立即溜走,抽了張新知紙鋪在李儋元面前,再走回來時,便擺出一副恭順的態度道:“謝王爺指教,我明白該怎麼寫了。”
豫王暗自咬了咬牙,也沒理由再去“指導”,只是搬了張椅子坐在旁邊,盯著她繼續謄寫完畢。直到整堂課上完,他又擋在正準備開溜的安嵐面前,手往旁邊一指道:“幫我把那些一起拿走。”
安嵐又瞥了眼始終未看這邊一眼的李儋元,心裡堵得慌,抱起書卷跟著豫王走了出去。
李儋元正將書收進書箱,收得極慢,也不讓書童幫忙,一本、兩本……直到桌角只剩那張被劃破疊起的紙。他將那張紙慢慢揉起,直到全壓緊得不留一絲空隙,心裡那股愚蠢的衝動還未散去。
他闔上眼重重吐了口氣,然後將那團紙扔在了地上,騰地站起身,飛快地追了出去。
可走遍迴廊,穿過所有坊樓,他根本沒找見安嵐和豫王的影子,心裡越來越慌張,他究竟帶她去了哪兒?她是自願跟著他去的嗎?
散學的學子監裡擠滿了相似的人群,李儋元焦急地在人群中撞進撞出,不一會兒已經是氣喘吁吁,幾乎難以再走下去,他扶著欄杆大口喘息,對自己的任性懊惱不已:她那麼依賴自己,哪怕是當哥哥也好,他怎能如此冷落她,明知道那人心機深沉,還放任她與他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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