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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傾訴出來。包括他是如何被太子強逼,當時若是不從,隨時都會被趕出京城,連考會試的機會都會失去。可他渾渾噩噩走到這一步,才發現那個心向光明的年輕人,早已被黑暗吞噬,前路或是退路,只剩一片深淵。
豫王看著面前那個崩潰痛哭的年輕人,沉默了許久,然後問了他一個問題:“你覺得,太子未來會不會是一個明君?”
這幾乎是一場賭博,但是豫王向來只會下必贏的棋。最終,秦放懂得了他的意思,為了讓自己擺脫困局,為了對付那個他深深憎惡的男人,為了天下清平,他甘願以自己為棋子,去替他完成對太子的沉重一擊。
於是,從那隻刻意被抱到國子監的白狐,到精心設計的畫藝比試,還有特地安排下的那盒,李儋元絕不會吃的松子。唯一讓他們心驚的是,安嵐差點自己吃下那隻松子,秦放幾乎忍不住要出聲提醒時,幸好訓練好的白狐被立即放過去,一口咬下她手裡有毒的誘餌……
車廂裡的角鈴被晃得“嗡嗡”作響,過濃的夜色從窗縫擠進來,暖香燒得再熱,也驅不盡入骨的寒意。
安嵐推開豫王遞過來的巾帕,用手背擦去臉上的淚痕,道:“秦放在那種境地下去找你,因為他是發自內心地敬你信你。可你卻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引他走上一條絕路。”她盯著他冷笑一聲:“王爺如此操控人心,不怕會有報應嗎?”
李徽被她看得有些惱怒,將巾帕揉在手中道:“我只是帶他認清,怎麼做才會讓他內心迴歸安寧。至於犧牲是他自己選的,我從未逼他去做。而且,我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誰,你不應該不清楚。”
為了三殿下,可也是為了你自己!
安嵐掐著手腕,硬是把這句話給忍了下去。如今他的野心還藏在暗處,她如果看的太過通透,勢必會引起這人的懷疑。
於是她撩起車簾看了眼,便向他微微躬身,啞聲道:“多謝王爺據實相告,既然已經到了西坊,就不勞煩王爺再送了,沈某自會換馬車回去。”
豫王抬眸看了許久,似乎有些懊惱他醞釀許久的氣氛就如此被破壞掉,可看見安嵐的表情已經十分疲憊,只得輕喚了一聲叫停了馬車,又無奈搖頭道:“到了這一步,還不願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
安嵐沒有回話,只是扒著車門就要往外走,突然覺得身旁一暖,轉頭時看見李徽正舉著手裡的斗篷披在她肩頭,自然替她把帶子繫好,柔聲道:“你也莫要怪我,如果太子要對三殿下下手,只會比這招數更狠,既然走上了這條路,誰也不會比誰乾淨。”
他最後這句話,擺明是在隱射李儋元。安嵐突然轉過身,扶在門上的手指用力道:“王爺,是不是為了達到目的,任何人都是可以利用的?”
李徽眯起眼,一時竟分辨不出她這句話的用意,而後又狡黠笑起道:“是我的人,我便捨不得利用。”
安嵐這時已經下了車,尖下巴迎風抬起,冷冷笑道:“王爺最好記得這句話。”
然後她攏緊斗篷轉身往前走,走進租馬車的鋪子時,還特意留了個心眼,先花錢讓他們趕了輛空馬車出去往城南走再轉回,然後再僱了輛馬車,從車窗往外看了看確認無人跟蹤,才讓他們一路駛回侯府。
這一晚,安嵐睡的很差,夢裡一時是秦放在學子監對她質問:“可你明不明白,我走到這一步,到底經歷了什麼?”一時又是秦放衣訣飄飄,目含慈悲,將一隻雛鳥託放回巢;最後,她彷彿看見那個如松柏青直的君子對她遙遙一拜,然後含著笑放歌而去……
直到天亮,她才發現臉旁一片冰涼,喊來丫鬟給她打了熱水洗臉,可宿醉加上熬夜,讓她的頭像被人劈過似的發疼。昏昏沉沉地讓丫鬟梳好髮髻,睜眼就看見銅鏡裡似女鬼般的一張臉,自己都被嚇得往後一縮。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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