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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一曬:“那天所有人都看見,有人在禪房裡公然刺殺侯府夫人,我娘現在生死未卜,總得有個人為她償命。至於那個人到底是誰,就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
王姨娘死死咬著唇,幾乎要把唇瓣咬爛,過了許久,她臉上漸漸浮出絕望之色,垂下頭一字一句道:“明日我會去官府認罪。”她用手指死死摳進地面,幾乎要把指甲摳出血來,逼迫自己用近乎卑微的語氣懇求道:“安晴,她到底還小,她什麼都不懂,就當我拿這條命求求你,不要再為難她,讓她能平安本分地活下去就好。”
安嵐看著她,突然升起股淡淡的憐憫,無論這人多麼可恨陰毒,她到底也是個母親,一個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保護孩子的母親。
只可惜她不明白,已經做下的惡早已生根,安晴恨了這麼多年,如何能忍受安穩本分地屈居人下。
可安嵐什麼也沒說,她得到了想要的承諾,站起身繞過始終跪地哭泣的婦人,一步步,踏著自屋簷投下的碎影離開。
第26章 離別
甄夫人的喪事在半月之後舉行,謝侯爺心中有愧, 下令以候夫人的規格大事操辦。黃色的紙幡、雪白的素縞, 隨紙錢漫天飛舞, 僧人圍成一團誦經,外層站著許多認識或不認識的親戚,甄家人特地趕來,現在正站在謝侯爺身邊, 或真或假,哭得熱熱鬧鬧。
安嵐站在棺木旁,臉上始終帶著冷漠的悲涼,她從頭至尾沒和任何人說話,卻恰到好處地演出心如死灰的絕望感。其他人只當她是悲傷過度, 紛紛嘆息著議論:這侯府恐怕是流年不利, 好端端的, 那姨娘怎麼會去刺殺主母, 最後落得幾個孩子都沒了娘, 真不知是不是撞了什麼邪物,得找個道士做法驅驅才行。
那議論一路飄進安嵐的耳朵裡, 她在心中冷笑,只有她自己知道, 這棺木裡躺著的, 不過是一具被偽裝成甄夫人的屍體, 而她的母親, 早已趁這時機改扮溜走, 現在只怕在傅之凡的陪伴下,已經坐船渡江,遠去到她該回去的部落。
母親沒有說她會去哪兒,只讓安嵐保留好那個簪子,那是姜氏首領的信物,到了某個時機,有人會來找她。而她們母女,也遲早會有再見一日。
安嵐擦去眼角的一滴淚,拉著袖子轉身,正好看見離她不遠的安晴:她比之前瘦了許多,小臉尖的嚇人,蒼白的彷彿沒有一絲血色,身上寬大的素縞被風吹得鼓起,看起來就像隨時都會被吹跑的紙人一般。
可她看過來的目光,卻比紙人還要陰森幾分,夾雜了怨恨與不甘,就這麼直勾勾落在安嵐身上。
安嵐彎起帶淚的眼,迎著那道似恨似妒的目光,淺淺笑了一瞬。
安晴攥緊了小拳頭,不想承認長姐這一笑足夠的悽美,若外人看了,只怕是又憐又愛,恨不得把她捧上心尖才好。她死死咬著唇,這時無比痛恨自己的弱小,只能眼看著孃親為自己犧牲。那天的事,她後來想起來,總覺得有太多不對勁,可爹爹不聽她說,也不願去救孃親,只把她關在屋子好好反省,不許她再亂想妄為。
但她就是不甘心,甄夫人、還有安嵐身上藏著的那些秘密,她絕不會這麼放棄,她不能讓娘就這麼白白犧牲,也不能一輩子就做個安分卻卑微的庶小姐。
安嵐默默看著庶妹臉上的表情,默默嘆了口氣,邁步走到她身邊,歪頭在她耳邊壓著聲道:“別忘了,你身上還揹著人命!”
安晴閉上眼,渾身止不住地發抖,可安嵐已經言盡於此,再也未多看她一眼,重新掛上一臉悲慟走入人群之中……
甄夫人的喪事過後半個月,安嵐仍是日日呆在莊子裡,侯府派了幾次人來請,她都一概不理,只說自己在這裡住的慣了,回侯府反而憋悶。來探路的家丁一**敗退,謝侯爺只得披甲上陣,親自來請女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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