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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很熟悉的東西——他並非不疼,只是如果以一雙手為代價來換取自由,他疼得心甘情願。
曾經也有一個人,用生命為代價,苟延殘喘在一臺機器人裡,換取所有人最終的自由。
那個人的勇氣現在還在她心口裡,定海神針似的存在著。
蔣博:“我不會給她作證的,也不會再管她,反正無論是把她關進監獄,還是關進精神病院,從今以後,我都可以擺脫她了,你不覺得也挺好的嗎?”
江曉媛恨恨地說:“好個屁!”
說完,她狠狠地擤了一把鼻涕,轉身要去找值班醫生詢問具體情況。
蔣博卻叫住了她。
“曉媛。”蔣博很少這樣叫她的名字,太后娘娘一般不會溫和平等地叫跟班小太監。
“我和你說幾句話,”蔣博說,“你覺得她毀了我嗎?其實沒有。”
“世界上有無數人比你聰明,無數人比你努力,但是他們都不一定會成功,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有些事實際上就像是老天爺抽獎,大家都拿著一張彩票,滿懷希望地等著開號,但是被抽到的只有極少數人,完全就是撞大運。”
“你透過比那些聰明人用功,比那些用功的人聰明,或許能僥倖達到某一個水平,讓你能買到那張彩票,和所有人一起等著抽獎,這叫做‘謀事在人’。”
“至於抽不抽得到你,那叫‘成事在天’,都是運氣。”
“運氣和才華哪個更重要呢?”蔣博看著江曉媛,做出了總結,“在我看來,才華只相當於你買彩票的那兩塊錢,只是個先決條件,運氣才是決定性因素。我呢……買了彩票,參加了抽獎,但是沒有抽到,沒什麼好怨恨的。”
江曉媛忍不住問:“難道你要認命?”
蔣博:“我可以再買一張別的彩票——比如‘成功商人’、‘知名造型設計師’什麼的,再抽一次,說不定就中了呢?”
☆、第67章
江曉媛要照顧奶奶,祁連先她一步過去代理工作室的事。
她默默地對著病房的白牆皮思考她“生如夏花”的主題秀,感覺蔣老師說得對——她時常會有靈光一閃的感觸,然而一旦用造型或是繪畫的形式表達出來,又感覺不像那麼回事。
她有心去騷擾蔣博,但又總在最後關頭忍住,只是一遍一遍地修改,時常修改得頭破血流的,就知道“買彩票”的那兩塊錢,實在太不容易賺。
這一年年底,江曉媛帶著奶奶去了她即將比賽的地方,臨出發,是陳方舟來送行的。
陳老闆雖然個頭袖珍,但是幹活給力,一路幫她扛著行李,把她們送到了火車站:“老祁在那邊接你,放心吧。”
江曉媛衝他擺擺手:“謝謝了陳老闆,等我發達了,一定提攜你。”
陳方舟一聽,臺詞被搶了,只好把準備好的“苟富貴,勿相忘”嚥了回去,改成了:“你踏實點吧,老大不小的人了,一天到晚做白日夢。”
火車廣播請“送親友的下車”,陳方舟與江曉媛揮手作別,他站在已經空蕩蕩的站臺上,像一顆寒風中瑟瑟發抖的黑棗,縮著脖子,皺著五官,兩隻手揣在一起,聽見火車放了個漫長的屁,然後搖頭擺尾,不徐不疾地挪動起來。
忽然,陳方舟神經質地往前走了兩步,隨即自己意識到了,強行停了下來。
“我要幹什麼?”他茫然地想,“跳站臺嗎?”
站臺上的乘警奇怪地瞄了他一眼,想必是目測此人身板不足以違法亂紀,於是很快調轉目光,不再關注他了。
陳方舟腦子被寒風吹得空空的,他吸了一下鼻子,悵然若失地往回走去,忽然不由自主地想起他那年滿懷中二,南下準備闖蕩世界時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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