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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蔣博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嗎?”
範女士微微一愣,隨後她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優雅地站起來,當著江曉媛的面款款走上了二樓,掏出一把鑰匙開啟了那扇緊閉的房門。
那房門裡幽深晦暗,所有的窗簾都拉著,一絲光也沒有,地上滿是碎瓷片,一個人影坐在陰影裡,看不清是誰……但猜得到。
範女士輕柔地開口說:“你啊,做事做不好就算了,讓你一個人待一會,你都能打破杯子,你說說你還能幹什麼?”
蔣博一聲不吭。
範女士就自問自答:“你連自理能力都沒有,在家裡我寵著你,在外面還要人家小姑娘遷就你……好意思嗎?出來,朋友來了都躲著不見,像什麼樣子!”
江曉媛:“……”
蔣博從那間晦暗的小屋裡看了江曉媛一眼。
江曉媛心裡一震——該怎麼形容那眼神呢?
她想起以前看過的小段子,把小象拴在一根木頭樁子上,一直拴在那裡的話,將來它長大了,有力氣了,也掙脫不了了。
一隻正常的大象怎麼會掙脫不了小小的木樁呢?
可能從它被拴在那根木樁上的一刻開始,就不再是一隻“正常”的大象了。
範女士的腳尖碰到了地上的碎瓷片,發出一聲細小的輕響,蔣博明顯顫抖了一下,條件反射似的蹲下來去撿。
江曉媛目瞪口呆地站在樓下,心想那是誰?
醬油瓶子倒了都不知道扶的蔣太后嗎?
範女士拉起了蔣博,她並沒有用多大力氣,可是一伸出手去,蔣博就像是被馴服的動物一樣,不由自主地跟著她的手勢走,顯示出一種根深蒂固的訓練有素。
範女士嘆了口氣,抬起手,輕輕地放在蔣博削瘦蒼白的側臉上,憂傷地說:“我為了你又離了一次婚,你什麼時候能讓人省心一點呢?”
江曉媛忍不住突兀得插話:“你一直這樣嗎?”
蔣博的目光轉到了樓下,落到江曉媛身上,彷彿目光被燙了一下一樣飛快地移動開。
範女士:“我承認在這方面我是失敗的,他小時候得過一場大病,一直也沒好利索……說起來最早他開始做這行還是我託朋友帶的他,我總覺得他性格怯懦,想得又多,不希望他像那些野男孩一樣,長成一個抽菸說髒話的臭男人,我給他鋪了很多的路,介紹了很多人,專門請人教他……但是你看看,他還是什麼都做不好。”
江曉媛一陣毛骨悚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範女士幾乎是成功的。
一般在脫離青春期後,成年男人要麼長肌肉要麼長肥肉,很少有人會留著少年時代特有的單薄,蔣博卻一直是纖細的,好像身體啟動了某種說不清的機制,將他的時光永遠停留在了青澀的舊年代裡。
範女士:“我也想組成自己的家庭,可是不行,他離開我就什麼事都做不了。”
說著,她愛憐地踩著高跟鞋,微微踮起腳,摸了摸蔣博受傷的額頭:“我都是為了你。”
一個人,四周都是鼓勵的時候,尚且時不時地產生自我懷疑,江曉媛難以想象如果有人在自己耳邊幾十年如一日地灌輸“你離開我就是不行”“你幹什麼都沒法獲得成功”“你天生就不是這塊料”會怎麼樣。
範女士帶著溫柔的譴責,對蔣博說:“就算你要胡鬧,也不要耽誤別人。”
蔣博低著頭,目光緊緊地盯著地板的縫隙,身體抖得像一片風中的落葉。
江曉媛知道自己不得不說話了。
“不好意思,您要是指我的話,我覺得跟蔣老師一起工作蠻好的,能學到好多東西,”江曉媛把手插進短褲的口袋裡,“還有開工作室這事也是我極力攛掇的,我們未來還打算去國外進修特效,雖然您剛才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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