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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曉媛在烈日下手搭涼棚,把面前頗具生活氣息的別墅群指給他看:“這邊都住著人,隔壁一伸脖子都看得見別家鹹菜缸裡是蘿蔔還是黃瓜,她就算真想把我怎麼樣,也不會選在這裡的——另外你跟蔣博也不認識,萬一他那個……那個女的說出什麼不好聽的,你一個陌生人在那裡,他下不來臺。”
祁連看著她沒吭聲。
江曉媛:“幹什麼?”
祁連搖搖頭,他只是忽然想起初次見到江曉媛時的光景,她窮困潦倒成那個熊樣,連自己吃住都不知道去哪裡解決,餓得在麥當勞門口暈過去,居然還窮大方地借了僅剩的幾百塊錢給別人。
祁連:“我一開始以為你脾氣不好,其實你還挺會考慮別人的感受的。”
江曉媛猝不及防,沒料到別人會當面直白地誇她,當時哽了一下:“那倒……也沒有。”
她有點尷尬地頓了頓,說:“其實我到這個時空來之前還跟人大吵了一架,脾氣不怎麼樣的。”
她在美髮店工作的時候樹敵成群,到了學校又見天跟蔣老師吵得天翻地覆,江曉媛有時自我反省,感覺她的脾氣恐怕生來就像塊千瘡百孔的爛抹布,一桶就破。
“就是來這邊這麼長時間,做了那麼多事,吃了那麼多苦,突然覺得誰都是天生父母養的,都有喜怒哀樂——去年冬天,我在路邊發傳單,看見別人都冷冰冰地從我旁邊走過去……有些人可能還覺得我擋路挺討厭的,心裡有點難過,可是也能理解,我站在街上的時候,在別人看來,可能我跟旁邊那個花壇沒什麼區別,都是擋路的佈景板,其實我自己以前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沒體會過,不明白。”
她富貴的時候只會寵自己,落魄了才學會把別人當人看。
江曉媛一口氣說完,感覺自己好像一激動說多了,像是對著祁連說教一樣,頓時有點羞恥,車裡的空調不知怎麼的不管用了,江曉媛覺得一口熱氣從脖頸一直蔓延到耳根,她當場沒敢看祁連的表情,恨不能將方才的一番長篇大論原原本本地撿起來吞回去,飛快地扛起自己的工具箱,頭也不回地跑了。
直到她對著簡訊上的門牌號找到了地方,江曉媛胸口噎著的一口氣才順過來,她探頭往半地下的車庫裡看了一眼,看見了那輛熟悉的粉色小轎車,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那條簡訊八成是蔣博那變態養母冒名發的。
江曉媛摸出工具箱裡的小鏡子,仔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確認形象良好,適合戰鬥,這才伸手敲門。
裡面傳來了一個有些生硬的女聲:“誰啊?”
江曉媛抬頭看了攝像頭一眼,對著門口的對講機說:“蔣老師讓我替他來為一位高階客戶提供造型服務。”
裡面說:“等著。”
那語氣聽起來就好像打發個要飯的,江曉媛不動聲色,臉上的笑容一點也沒有崩。
片刻後,門開了,一個保姆打扮的老太太露出臉來,這老太太開門的動作很特別,開一半還留一半,似乎是透過門縫小心謹慎地打量門口的江曉媛,眼神裡充滿了冰冷的防備,繼而露出一個殭屍似的笑容:“來了?進來吧。”
江曉媛沒有問需不需要換鞋,她從工具箱的側袋裡取出一雙鞋套套好,走了進去,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見了端坐在那裡的女人。
“這變態叫什麼來著?”江曉媛面帶微笑,心裡刻薄地想,“範小小還是範大大來著?”
“大大小小”的範女士對她露出了一個毒蛇一樣的笑容,他們家從主人到保姆的笑容有異曲同工之妙,非要形容,就是“似乎是怕人,又似乎想害人”,範女士的眼神裡有某種高深莫測的鬼祟,被這種目光打量,讓人簡直如芒在背。
平時在街上遇到這樣的人,江曉媛一定是有多遠躲多遠,然而此時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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