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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指尖微涼,帶著種某種魘勝般的誘惑性。
“穠華……”他說,“你還是來了。”
他 的面孔覆上一層輕柔的月光,沒有平時的咄咄逼人,嘴唇微啟,簡直像在邀約。她頭昏腦脹,沒有聽清他說了些什麼,腳下站立不穩,只能勉強撐在他身側。他略微 勾起脖子,那張臉在她眼前放大,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的心都揪起來了,成了一捧飛灰,只有鋪天蓋地的他的氣息,如蘭似桂,洶湧襲來。
可是終究沒有如她想象的那樣發展,他的動作到這裡戛然而止,然後鬆開手,重新躺回了竹榻上。
她直起腰來,腿顫身搖。他依舊合著眼,若不是那急促的呼吸出賣,她甚至懷疑自己做了一場關於他的春夢。
她立在那裡,又是驚異又是激憤,終於驚惶遁逃,逃回了環山館內。
坐 在榻上人還在打顫,兩手捧住臉,不知怎麼才好。突然感覺很害怕,心裡亂得厲害,一下子氣哽了喉嚨,洇洇落下淚來。再看他,他也不甚安穩吧,翻了個身,面水 轉了過去。她抱起雙臂挨在床上,才發現自己的堅強都是偽裝的,明明做好了準備的,真的來臨了,居然會這麼排斥。
她記得雲觀吻過她的臉,親親的碰觸,她心裡很喜歡。可是換成他,離得近些都讓她滿心厭惡。
看來他那個生人勿近的毛病已經好了,可是太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他說你還是來了,究竟是什麼意思?
腦中一團亂麻,她懊喪地把臉埋進了臂彎裡。
☆、第23章
一夜不得安枕,半夢半醒之間也曾看外面,他倒甚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待到第二天天邊放亮,才見他衣袖一動,按著額頭坐了起來。
昨晚鬧了這麼一出,再面對他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她忙背過身去,聽他黑舄踏進館內來,也許在她床前站了一陣,衫袍被風吹動,有窸窣的聲響。略頓了會兒,腳步聲緩緩去了,似乎出了環山館。
她撐起身看,隔著珠簾見外間侍立了好幾個黃門,顏回躬著身子侍候他洗漱。大約是怕吵醒她吧,一切都在沉默中進行。她說不出的滋味,倒回引枕上,心裡一片迷茫。
如 今的處境真是尷尬,雖是名義上的夫妻,各自心裡都有一本賬。她想替雲觀討公道,他不見得不知道。他呢,恐怕透過她,看見的是綏國的大好河山。各懷目的,所 以怎麼相處都彆扭。索性做了實打實的真夫妻倒也罷了,可恨的是一直在試探,彷彿陷入一個怪圈,你進我退,你退我追,沒完沒了。所以不能這麼下去了,也許應 當做個了斷。他不像當初那麼防備她,也到了有所動作的時候了。
打定了主意,心裡便有了根底。天亮後犯起困來,知道他不在館內大覺鬆快,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聽見室內有人走動,是春渥送衣裳頭面過來,然後在她床沿坐下,輕聲喚她。
她有點惘惘的,“娘,什麼時辰了?”
“到了巳時了。”春渥取月華錦衫替她換上,見她還懶洋洋的,無奈道,“雖不在宮中,也不能這樣肆意。官家起身一個多時辰了,你卻還在貪睡,像什麼樣子?要是徐尚宮在,必定又要絮叨半天。快些醒醒,你看太陽都升得那麼高了,來艮嶽就是為了睡覺麼?”
她耷拉著眼皮下床,趿鞋到臉盆架子前取青鹽漱口,打了涼手巾擦過臉,漸漸清醒了些。想起露臺上的情景倚翠樓裡可以看得一目瞭然,便支吾著問春渥,“娘昨晚什麼時候睡的?可曾等我回去?可曾……看見什麼?”
春渥有意裝糊塗,“也沒有等多久,我料想你不會回來,便早早睡了。你問看見什麼,指的又是什麼?”
她不好開口,訕訕的在桌旁坐下,只說沒什麼,“娘替我把鳳鐲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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