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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打溼了她的裙襬,她雖更了衣,形容仍有些狼狽。向殿裡看了眼,問:“官家呢?他人在哪裡?”
押 班有些為難,僵立著一時不知怎麼應付。時照知道規矩,即便在禁庭之中,過了人定之後也不能再走動了。可終歸是事發緊急,龍圖閣時聖人還未受冊封,如今貴為 皇后,寢宮之中再遭羞辱,這種事是萬不能姑息的。便壓低聲道:“適才聖人遇襲,事情大得很,六哥快去通傳官家知曉。”
押班一聽出了大事,慌忙揖手道,“官家才歇下不久,在後面柔儀殿裡。聖人且稍待……”
她沒等他傳話,提裙往柔儀殿去了。
鬧不清自己現在在想些什麼,半是憤怒半是恐懼。剛才那樣的情況,所幸鬼麵人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事來,萬一有個好歹……實在叫人後怕得很。今上不是神通廣大嗎,也許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無論到底是否與他有關,事情已經出了,看他怎麼處置罷了。
殿門不落閂,簷下只有幾個黃門侍立。她推門進去,先前在這殿裡大婚,對這裡並不陌生。燈火杳杳的,腳下遍佈陰影,內殿的燭火是無邊昏暗中唯一的亮。她尋著光源往前去,穿過空曠的殿堂到他床前,隔著低垂的帳幔,隱約看見他的臉,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官家……”她突然鼻子發酸,跪在腳踏上探手拉住他的衣袖,細聲抽泣起來,“官家,我好害怕。”
☆、第19章
他慢慢睜開眼,看到她也未表現得多訝異,只是低沉喚了聲皇后,嗓音裡還有初醒轉時的沙啞,“怎麼了?”
她把臉埋在雙臂上,瘦削的肩頭顫抖,喃喃說:“官家救我……”
外面雨聲大作,她剛從慶寧宮來,髮梢還帶著溼氣,蹲踞在他床前,小小的身形,一副可憐相。
他撐起身來,“做惡夢了麼?”
她抬頭看他,滿面淚痕,哭得悽慘悲涼。撩起袖子,也不說話,把雙臂舉到他面前。她的面板很白淨,略有點什麼就分外真切。他就光看,見皮下青紫氾濫,成團的,觸目驚心。他徒然冷了眉眼,“怎麼回事?”
她氣哽失控,拿手背掖著嘴,斷斷續續道:“有個賊人……闖進湧金殿來,意欲對我不軌……”
他聽了有片刻失神,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憤然錘擊床榻,赤足躍了下來。喚內侍押班入殿,恨道:“出這樣的事,宮裡禁衛都是死人麼?你去,傳令諸班直1全力緝拿,三日之內若查不出頭緒來,都不必苟活於世了。”
今上雷霆震怒,驚壞了闔宮的人,押班幾乎是半跪著退出去的。殿外匆促的腳步隱沒在雨聲裡,簷下宮燈高懸,人影幢幢映在糊窗的高麗紙上,往來如梭。
他回身看她,她伶仃站著,驚魂未定。他不懂得怎麼安慰人,想了想,笨拙開解道:“別怕,已經著人查了,必定是哪裡的江洋大盜進宮竊寶,驚動了你罷。”
她仔細看他神色,看不出任何異常。心裡惙估,也有點打蛇隨棍上的意思,哀悽道:“不見得是江洋大盜,反而更像是宮裡的人。是為了嚇唬我麼?還是在警告我?官家,我怕得厲害,容我在這裡待一會兒,好不好?”
她失了力氣,軟軟癱坐在腳踏上。兩手勉力撐著,頗有點弱不勝衣的樣子。他生出些惻隱之心來,嘆了口氣道:“上去睡吧,今夜留在這裡。”
她臉上猶有淚痕,聽了他的話似乎越發委屈了,偏過頭在肩上蹭了蹭,稚嫩的動作,帶著孩子氣地糾纏,“官家不要走,走了我會害怕。”
他笑了笑,彷彿被她全身心依賴著。夜很深了,夜裡的人心可能更柔軟些,到了晚間他的脾氣總是變得特別好,便點頭應允,“我不走。“
她略感安慰,緩慢站起身脫掉褙子,纖細的身子,蛇一樣游上他的床榻。案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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