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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套科舉流程,鄉試可稱最難,尤以浙江、江西難上加難!
浙江、江西士子,若無超卓才學,以八大家的文風去考鄉試,那無疑就是自尋死路。
全國會試則不一樣,不用刻意求怪求新,能把道理講清楚就是好文章。
費映環負手而立:“吾當潛修八大家,兩年之後再去京城赴考!”
“祝君金榜題名。”費兆甲拱手笑道。
……
卻說徐穎走出考場,已經是下午時分。
馮知縣當時不在,師爺對徐穎青睞有加,但無法做主錄取,只說一定幫忙推薦。
應該考過了,縣試並不難,錄取了也沒啥用,真正難的是府試和道試(即院試)。
府試透過可做童生。
道試透過可做秀才。
徐穎在考場之外,找不到自己的小夥伴,便順著鉛山河走路回家,估計要走到半夜才能抵達。
一邊走,一邊回憶文章,徐穎越想越興奮。
他的“子曰”破題是:聖人之言,千秋教化,君子以修身治國平天下也。
師爺看罷,欣喜問道:“開蒙幾載了?”
徐穎老實回答:“小子家貧,開蒙較晚,只兩載而已,《孟子》尚未學完。幸而運氣好,今日兩題皆出自《論語》。”
“識字只兩年,就能做出這等文章?”師爺愈發驚訝。
徐穎又是自豪又是羞澀,回答說:“家母識得一些字,開蒙之前,我已經能寫兩百多字。”
師爺見徐穎穿得寒酸,不禁想起自己的童年,嘉許勉勵道:“好生讀書,莫要辜負令堂期望。以你的聰慧才智,他日必能登閣拜相。”
“先生謬讚了。”徐穎心裡跟吃了蜜一樣。
師爺目送徐穎離開考場,忍不住搖頭嘆息,科舉可不是隻靠才學。他當年也有神童之名,蹉跎半生卻還是個秀才,反而馮巽這種草包做了知縣。
順著河邊歡快疾走,徐穎夢想著自己金榜題名,然後給父母修一棟大宅子享福。
走著走著,徐穎又變得憂慮,望著沿途的禾苗若有所思。
從開春到現在,一直沒有正經下雨,今天考試也只飄灑少許,連衣服都不能完全打溼。
幸好冬天大雪,積雪融化可以補充水份,否則今春的禾苗根本扛不住。
希望能來幾場春雨,若再這麼幹旱一個月,今年家裡恐怕又交不起租子了。
貧寒子弟,總是想得更多,哪像費如鶴只知道玩鬧。
……
在石塘費家住了兩天,費映環終於坐船回家。
趙瀚指著山下無數造紙坊,問道:“公子,咱家的造紙坊也這麼大嗎?”
“還叫公子,不叫爹爹?”費映環笑問。
趙瀚說道:“敬在心中,不在嘴上。”
“滑頭,”費映環笑著說,“咱家的造紙坊,可沒石塘這邊興盛。攏共也就兩三百工人,哪像石塘的造紙坊,動輒便有幾百上千人?而且紙質欠佳,造不出貢品奏本紙,派人偷師好幾次都沒學會。”
紙廠的工人,全是僱工,又稱僱奴,身契掌握在僱主手中,你想花錢挖人都沒法挖。
而且,石塘奏本紙工序複雜,從採料到出紙售賣,製作工期長達一年,挖人和偷師都不是容易的事兒。
“爹爹,酒來了。”酒魄抱著一個酒壺過來。
費映環接過酒壺對嘴吹,灌了一口說:“令尊生前真是舉人?”
趙瀚答道:“千真萬確。”
“不是出身哪個大族?”費映環狐疑道。
“尋常儒戶而已。”趙瀚說道。
費映環心裡愈發迷惑:“除了八大家和范文正公,你還學過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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