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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理,”陳福順說,“我們村子,先是被搶水,後是被打傷。就算搶糧食不對,也是被餓極了逼的。就算各打五十大板,我們也認了。憑甚他們只殺一個,我們村殺了十個!大明朝廷腐朽不堪,今後我們村只認趙天王,求趙天王做主!”
“求趙天王做主!”數百農民跪地大呼。
趙瀚面無表情道:“誰教你說剛才那番話的,讓他自己來喊冤,這些士紳別想躲在背後。我這就回西南水驛等著,讓那些鄉老士紳們自己來。”
陳福順愣了愣,隨即磕頭大呼:“求趙天王做主!”
趙瀚懶得理會,轉身就走,坐著馬車回驛站。
在驛站等待半日,陸續來了幾個鄉老。他們想說話,卻被勒令閉嘴,一起在驛站繼續等著。
至第二天,械鬥雙方的村落,十多個士紳都到齊。
“分開審問!”趙瀚下令。
由於官吏、宣教員和農會骨幹不夠,三水縣這邊,只有費如鶴任命的一個代理知縣。這種屬於戰時任命,主要是為了接管檔案和庫房。
至於分田,估計還要一兩個月,才能分到三水縣周邊村落。
十多個士紳,足足分開審問一天。
各自供詞對不上號的,就重新繼續審問,足足審到第二天大半夜。期間只能喝水,不能吃飯,也不能睡覺。
陳茂生拿著最終審問結果,苦笑道:“百年積怨,說不清楚。哪邊做的官大,哪邊就仗勢欺人。這次你吃虧,那次我吃虧,總體來說,下游村落吃的虧多些。”
“那些跪地喊冤的,是自耕農還是佃戶?”趙瀚問道。
“大部分是佃戶,”陳茂生說道,“有少數佃戶,身份極為複雜,在江西分田沒遇到過。”
趙瀚有了興趣,問道:“如何複雜?”
陳茂生解釋說:“這裡的宗族勢力極強,每個宗族都設定有公田。部分血緣較近的族人,可以佃耕族中公田,田租收得相對較低。因為不用繳納田賦,不用服徭役,他們的日子,甚至比得上江西的小地主。如果遇到災年,他們能獲得族內救濟。甚至想做生意,還可以去祠堂借錢。”
趙瀚說道:“宗族利用公田,控制血緣較近的族人,如此形成大族的凝聚力。又各自用私田,控制其他佃戶。因此每逢械鬥,就能一呼百應,召集上千人打架?”
“就是這樣!”陳茂生點頭說。
可以把宗族比喻為修仙門派,宗內人口是核心弟子,血緣較近的是內門弟子,血緣較遠的是外門弟子。
有族產,有族田,以此作為掌控手段。還開設私塾、修橋鋪路,聚攏人心又控制一切。普通佃戶被盤剝,還得對地主感激涕零。階級矛盾,直接向外轉移,人心不定的時候,就跟隔壁村打一架。矛盾都轉移到隔壁村,如此形成兩村世仇。
公審大會什麼的,在這裡搞不起來。
因為佃戶被盤剝得再慘,他們也不嫉恨地主,而是嫉恨隔壁村的村民。似乎他們日子過不下去,都是隔壁村給造成的。
“這有點難以推進啊。”陳茂生嘆息道。
趙瀚說道:“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各家主宗成員,一半直接殺了,一半抓去挖礦。”
陳茂生苦笑:“這些士紳,可都有善名。修橋鋪路,賑濟鄉鄰,傳播教化,這種好事他們一直都在做。”
“做善事就能抵罪?罪名現成的,煽動百姓械鬥,造成數十死傷,”趙瀚這次打算下狠手,“解決主宗之後,立即給百姓分田,把主宗的房產、店鋪,也全部拿出來分。還有,今後繼續械鬥,不僅要誅首惡,參與之人一個也不能跑。械鬥一次,就沒收他們每人一畝田!”
解決主宗,是瓦解首腦。
分田分產,必然導致宗內子弟、血緣較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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