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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老夫人有氣無力地道:“你娘被官差帶走當日,竟與我動手,更揚言要殺了我。怎麼樣的高門貴婦,才做得出這種事?而在那件事之前,便屢屢頂撞我和你祖父。”她長長地嘆息一聲,“真不知是做了什麼孽。”
董老太爺道:“你娘這樣的品行,就算這次不會獲罪,回到董家,董家也容不得她,京城官場更容不得她。她若留在董家,便會成為你父親的汙點。遲早,她是要被休棄的德行敗壞的人。你在這檔口,該做的是繼續潛心讀書,不要做無謂的事。”
這些天了,祖父祖母一直命信得過的心腹看著他,不讓他離府半步。這會兒,兩位老人對著他絮絮叨叨,為的不過是告訴他:遲早要與母親分離,所以,便該在她最狼狽的時候與她拉開距離,漠視她的安危。
那麼,這麼多年的生養之恩呢?
就算母親曾行差踏錯,卻絕對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他們在侃侃而談的時候,想過這些沒有?
董佑卿腹誹著,心是越來越冷,但是神色卻顯得更為恭敬,佯做思忖一陣之後,他行禮道:“祖父祖母的教誨,孫兒記下了,今日起,定當潛心讀書,不辜負祖父祖母的期許。”
董老太爺、董老夫人滿意地笑了。
董佑卿告退出門後,面上逐漸罩上了一層陰霾。
就算母親能夠安然無恙地回到董家,那麼,她和他往後要過的日子,大抵就是重複董飛卿和生母的經歷吧?
父親尚在盛年,依然能夠迎娶年紀輕輕的女子,為董家開枝散葉。
當初的董飛卿,能夠躲避開家中的紛擾、長輩的嫌棄,在程府、唐府過得快活無比,可他呢?哪裡又是他的安身之處?
父親的原配離開之際,董飛卿年歲太小,什麼都改變不了。可他不一樣,他已經長大了,但是,總結了一下已知的案情,怎麼想也改變不了母親的命運——萬一母親為了鞏固他的地位,做過糊塗事……如今是被陳嫣拖下水,日後怕就要遭到董飛卿的報復。
該怎麼辦?他陷入長久的沉思。
同一時間,在書房的董志和,也在沉思:是指望案情峰迴路轉,還是自己先一步請皇帝治罪,給自己降級甚至發落到地方為官的處置?
眼下,他能做的,實在是有限。或者說,已完全陷入被動的局面,無從招架。
而大理寺那邊,又有形同於噩耗的訊息傳來——
大理寺卿問陶城,董夫人與曾太太有無往來。
陶城說有。
大理寺卿又問,董夫人是否常年請黃大夫問診。
陶城說是,而且據他所知,處置一些棘手的下人的時候,都是夫人取出藥物命人去用了。中毒的人,大多是腸穿肚爛,悽慘至極。
大理寺卿再問他,是否知曉董夫人與曾太太合謀毒殺曾鏡的事。
陶城說不知道。
末了,大理寺卿問他:董夫人是否有機緣請到身懷絕技的高人。
陶城據實說,董夫人沒機會,但是她孃家能請到,董夫人曾派陪嫁的管事回過孃家,那管事再沒回來。再多的,他就不知道了。
至此,大理寺卿已經是做到心裡有數。
隨後,陶城說,自己另有一些不宜在大理寺說起的行差踏錯之事,要到錦衣衛所交代,懇請成全。
他哪裡是有罪行要交代,分明是怕給出這些證供之後,回到家中或董府就被滅口。大理寺卿苦笑一陣,頷首準了,繼而傳喚薛媽媽。
薛媽媽的供述,證實了董夫人給陳嫣毒藥一事屬實,命管事回孃家物色高手一事屬實——都是她親耳聽到過的。
到末了,請求與陶城相差無幾:若是不能去錦衣衛所,便請大理寺卿將她收監。她不敢再回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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