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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他正坐在桌前吃飯,沒心沒肺地笑著跟她說,放心,住宿、僱車的銀錢我已經提前付了。
她轉回到桌前落座,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問他手裡還有多少銀子。
他說二兩多。
她恨不得把湯碗拍到他臉上。
此刻,董飛卿親了親她的面頰,“借銀子的是我至交,不然怎麼會知道我在何處。這次是他爹做買賣週轉不開,急得生了大病,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
蔣徽懶得接話。
兩輛馬車在一所宅子前停下——前面這輛坐人,後面那輛放箱籠。
夫妻二人先後下車。
有兩名僕人打扮的男子迎出來,一個年過四旬,一個二十來歲,見到董飛卿,眉開眼笑,隨後匆匆打量男子打扮的蔣徽,躬身行禮,道:“小的給大爺、大太太請安。”
蔣徽頷首微笑,心裡卻想,這稱呼真是莫名其妙的。他們都認頭了,下人卻還不肯面對現狀。
董飛卿對她道:“你先進去。”隨後招呼兩個僕人,“來幫我搬東西。”
蔣徽走進正門,繞過影壁之前,回頭看了看倒座房。看屋宇的新舊程度,宅子該是四五年前建成。
穿過垂花門,站在天井,仔細觀望,她有點兒驚訝:這所宅子不大,卻像是出自造園名家之手,無一處不精緻,又在同時透著厚重、堅固之感。
蔣徽走上抄手遊廊,將所經的房門逐一推開,逐一步入、打量。房裡也如表面給人的感覺。
他曾說,京城裡的宅子才是他們的家,千金不換。難怪。
正房與後罩房之間的空地,種著雜七雜八的花草——這一點,與這宅子的韻致不符,她想,該是董飛卿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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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全曾經是次輔董志和府中的頭等管事,活了四十多年,見過聽過不少能折騰的人,但是比起他家公子董飛卿,那些人的路數,就不夠瞧了。
董飛卿十四歲從軍,幾年間追隨在當世沙場奇才唐修衡左右,立下赫赫戰功,皇帝屢次恩賞,他一概婉言謝絕,理由是從軍並非抱負,來日要下場參加科考。
皇帝信了,在董飛卿回京那一年,準他直接下場參加鄉試。董飛卿高中解元,第二年中了探花。如他這般真正文武雙全之人,本朝除了唐修衡,再無第二人。
隨後,皇帝破格提拔董飛卿為翰林院侍講學士,官居從五品。這是當朝曾經連中三元的奇才首輔都沒有過的殊榮。
可是,在翰林院行走月餘光景之後,這位爺說什麼呢?——“不過如此,沒意思。”
那時劉全就預感不妙。
兩個月之後,董家為董飛卿定了一門親事,對方是翰林院學士的嫡長女陳嫣。
董飛卿無論如何也不答應,抗爭無效,索性有意在公務上屢屢出錯,繼而引咎辭官。
據說皇帝准奏之前,與他磨煩了大半晌。
董家老太爺、老夫人聞訊,氣得發狂。
陳家聞訊三日後,陳嫣雙親到訪董家,目的只有一個:退親。
董家只能同意,沒過幾日,把董飛卿逐出家門。
董飛卿離開家門之時,屬於自己的家當,不過二百多兩紋銀、城南這所宅子。至於別的,都還給了董家。家族的東西,他不稀罕。
劉全和小廝友安也在同時離開董家,執意追隨。
董飛卿好說歹說,見他們心意不改,便帶他們來到這所宅子,留下一百五十兩銀子,隻身離京。
一走就是兩年多。
前兩日,董飛卿的加急信件送來:他成親了,娶的是蔣徽。
劉全和友安看完信,俱是整張臉都要抽筋兒,緩過神來,倒覺得是情理之中:人以群分,能折騰的人,可不就要找個跟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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