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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天邊歪歪斜斜的冷月,灑了一地的銀輝,與殿內的燭火輝映,造就了一屋子夢一樣的光影。而在這如水的清輝中間,站著王琅。
不是太子爺,是王琅。
我的呼吸一下就哽塞在了喉間,恍惚間,竟有些淚意,掙扎著要浮上來。
王琅的這一種表情,我豈非是熟悉得很?
他愛穿黑色,一身玄色常服,五爪金龍張牙舞爪,在他周身間營造出一種懾人的氣勢,而他的眉眼是沉鬱的,眉頭微微蹙起,在月光下皺著眉望向我。
從小到大,我真正惹惱王琅的次數,真是數也數不清,也唯有到我真正將他惹惱的時候,他才會用這樣一種表情來看我。曾經我很喜歡他的這副樣子,我以為只有我能將他惹得露出這一面來,曾經我以為在這樣的時候,他眼裡的人就只有我。
即使是現在,這樣的一張臉,也依然將我狠狠擊中,叫我一下就痛徹心扉,恨不得能彎下腰來。
現在我已經知道,他之所以作出這樣的一副表情,不過因為他並不真喜歡我。
對著他真正喜歡的那個人,王琅是決不會這樣發怒的。
而從我知道這件事的那天開始,王琅就再不是王琅,再不是那個我從小仰望到大,又恨又愛的人……
“太子爺有什麼吩咐?”
我強壓下心中眼底的淚意,揚起一抹笑。
我姑姑說過,“女人的眼淚,是最有用的東西。但也千萬不能濫用,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要哭哭啼啼的。用得多了,就不值錢了。”
我也絕不會在這種不值得的時候,把我的眼淚露出來。
太子爺依然在月光下沉鬱而沉怒地望著我,他的情緒無須言語,已經潮水般湧出,將我淹沒。
總之我費盡心機,為東宮籌算,心疼他身為國朝太子,衣食住行還不如福王一個小鬼。這樣的一番心機,他看在眼裡,就只看到了我利用屈貴人走了一著棋,沒有走好,將她推到一個難堪境地。
我忽然間又被自己的思潮驚到。
誰說我心疼他?太子爺龍章鳳彩,天仙一樣的人物,哪裡輪得到我心疼他?
我就是不想花自己的陪嫁,為他養小老婆,我就是無情無義,只要東宮好,只要我好就夠了,屈貴人的死活,關我什麼事?太子他高興不高興,又和我什麼相干?
見太子爺不說話,我反倒又張揚起來,一邊整理我的衣裙——只可惜太子爺還不肯把我的裙角放開,一邊抬起頭,問。
“太子爺喊住妾身,到底有什麼吩咐呢?”
太子爺黑水晶一樣的眼珠,一瞬也不瞬,只是盯著我看,半晌,他才開口。
“蘇世暖,我早就警告過你。叫你小心一點,不要玩脫了,你總是不聽話的,是不是?”
太子爺上次用這樣的語調和我說話,還是五六年前。
那一次我撕掉他一本很珍貴的蝴蝶裝古書之後,又打翻了一瓶松煙墨在上面,然後居然還畏罪潛逃,和他一追一逃到太液池邊上,偏偏還踩到青苔,整個人摔進池子裡差一點就閉過氣去,要太子爺親自下去把我打撈起來,沾了他一身的溼。
他用這樣的語調罵了我半個時辰有多,當時我雖然作出虛心聽訓的樣子,但心底還是很甜蜜的。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聽他這樣說話,我非但一點都沒有感到甜蜜,甚至還很想把案頭的花瓶換個地方安家,就安在太子爺額角。
“我本來就頑劣。”我衝口而出,和太子爺頂嘴,“我也從來沒有聽話過,太子爺是第一天認識我蘇世暖?我的德性,您還不清楚嗎?”
他的面容又多了幾分猙獰,原來那股冰一樣的冷漠,已經被火一樣的怒氣取代,我又扯了扯裙襬,他還是不挪開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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