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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小暖,你根本不需要聰明,有姑姑在,有你爹你娘你姑爹在,你這一世就這樣糊糊塗塗快快樂樂的,已經非常好。”
唉,早知道,當時還是應該儘量聰明。也不至於在多年之後要參透姑姑的話,都參得這樣的費勁。在人心的漩渦中打轉,轉得頭暈眼花,轉得心總是落不到實處。
等我從沉思裡醒來,王琅已經睡著了。在睡夢中,他好看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我趕快挪移開身子,給他讓出了呼吸的空間。於是他便舒展開眉頭,發出了一聲愜意而且模糊的呻吟。
我忍不住很輕很輕、近乎無聲地問他,“王琅,你可以說一句愛我嗎?”
我是個很沒有出息的人,即使心裡有了猜測,即使明白王琅不會隨便對哪個女人都這樣好、這樣壞,但我也還是想要從王琅口中聽到這句話,聽到一聲‘小暖,我很中意你’。
即使我明白王琅不願意說,是因為他想要迫我成長,迫我強大起來,來面對後宮中的風風雨雨,來看清這眼花繚亂背後的真實。但有些時候,我真的也希望聽到他的一句話。
這句話,他卻一直吝之如金。
王琅在睡夢中又皺起眉頭,他翻過身子,躲到了自己的陰影裡,躲開從床外射來的光線。
看來他已經睡得很熟了,王琅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光。
我趕快拿起扇子,扇滅了熒熒微光,讓屋內重新歸於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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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祈福順便浪蕩冶遊”活動圓滿地在第三天天色將晚時結束。我和王琅乘上御輦,在宗人府派出迎接我們回宮的數百衛士宮人環繞之下,前呼後擁地回了紫禁城。
這一次出行,總的說來還是很有意義的。至少我明天去見姑爹的時候,不必強顏歡笑,也可以自然地流露出歡容來。讓老人家少幾分擔心,和王琅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必急著揣測他的一舉一動,是否都有防範蘇家的意思。雖說我看王琅,還是霧裡看花水中望月,但至少這一片霧,好像是要比以往更薄了一些。
也因此,雖然被所有人以‘死太監’的眼神招呼,我的心情還是相當不錯的。回了東宮我就把柳昭訓找來,在她跟前放了一碗冰糖肘子。“吃吧。”
柳昭訓看著這碗冰糖肘子的眼神,簡直能讓天地為之動容落淚,她噎了很久,才艱難地問我,“翠蓋魚翅呢?黃酒蒸火腿呢?就是魚翅不好帶,你也給我帶一盤粗製綠豆糕回來,你就打算拿一碗已經冷掉的冰糖肘子來打發我?”
“這是養娘做給你吃的。”我告訴柳昭訓,“聽管家說,老人家燉了有五六個時辰,大熱天親自看著火,熱得一頭大汗。”
當然,養娘明面上還是嘴硬,說這是做給我享用的。可是我雖然愛吃,但卻並不大喜歡肥肉。冰糖肘子投合誰的胃口,柳昭訓和養娘心裡都有數。
柳昭訓不說話了,我捧起大海碗,讓小白蓮,“放到食盒裡去,給昭訓帶回朝陽宮吃。”
這才和柳葉兒嘮家常,“怎麼樣,我這幾天不在,宮裡沒鬧什麼么蛾子吧?”
“蓬萊閣的事完了,不知道算不算么蛾子。”柳昭訓也就收拾了表情回答我,“最後定性是年久失修,皇上砍了幾個工匠的頭,幾個官員流放了,這件事就算完了。”
能在三天內辦完這件事,皇上的動作也已經很快了。只是我想到有幾條人命就這樣斷送,依然有一點不忍。皺了皺眉,只好不提這件事,又告訴柳昭訓,“哥哥送信回來,說是一切都好,大概今年冬天就可以到家了。”
很多話哥哥私底下說說是無所謂的,要是告訴皇上今年冬天可以回家,卻又回不了家,那就很尷尬了。所以別看養娘一天到晚守在蘇家不出門,對北疆的訊息,她比我知道得還要更清楚。
“這一次可以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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