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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你,發瘋的時候就會毒打我。”
他眼眸裡漸漸有了赤紅的血絲,清秀的臉龐變得猙獰:“我想見你,我的母親,你那麼好那麼善良,可你卻沒來見過我,我想如果他死了,你就會出現吧,也許你會帶走我,所以……我把他推下塔。你果然來了,和我想像中的一樣美……”
他想起初見林淨秀時的心情,那是他的母親,美麗溫柔,聲音細細輕輕,是開在陽光下的芍藥花,他怯生生地喊她“娘”,可換來的卻是塔門落下後她甩落的巴掌與尖銳的聲音——“不許叫我娘!”。
他的母親,不願認他。
她說她對不起三爺,有他這樣的怪物孽子,每次看見他,她就會想起不堪的從前,她恨他。
“老太太說她對不起我那怪物父親,父親說他對不起母親,母親說她對不起三爺,對不起兩個妹妹,可是誰對不起我?為什麼要生下我?為什麼?”沈浩允的質問,並不大聲,卻挖入人心深處。
他在黑暗中呆了二十年,每一天都在想為什麼?可最後才發現,每個人都有原因,只有他沒有,他生而為錯。
被綁在朝風閣裡的老太太喉嚨發出“嗬嗬”聲音,眼眶裡的淚水像要填滿臉上每道皺褶。
一步錯,便步步錯。
可當初不該留下沈從山嗎?那也是她的兒子,也是個活生生的人呀。
那麼,從哪裡開始錯的?
“他!”沈浩允忽然指向喬宜松,“他告訴我,你們都對不起我!我才是沈家的嫡長孫,沈家的鎮遠侯,如果我生在這裡,我就能做很多我想做的事,娶我想娶的姑娘,而不是帶著她顛沛流離、食不裹腹。”
秦婠站在人群之後,扶著她的人已經在顫抖,她聽到明煙細細的哭泣,而沈浩允沒有發現明煙的存在。
林淨秀聽到“喬宜松”三個字,猛地轉頭,看到年近五旬、兩鬢花白的男人,很是陌生。
“你為何要讓他回來……”她喃喃地問他。
“阿秀,你不是想報仇,我讓他回來幫你報仇。”喬宜松掙了掙,沒掙開鉗住自己的手,“你不恨沈家嗎?不恨他們將你我拆散……”
林淨秀仰天笑起,刺耳的笑聲扎得人耳朵疼:“喬宜松,你活了半輩子,還沒一個幽禁二十年的孩子看得透。沒人將你我拆散,我也從來沒有恨過這件事。我只恨,恨這偌大沈家人心如鐵,害得三爺一夕殞命;我恨老太太嘴上慈悲手持屠刀,生生將女兒從我身邊奪走,那是我和三爺的女兒,可我卻從來不能抱她們看她們,多說一句話都怕害了她們,看著她們在沈家仰人鼻息過活卻什麼都做不到,就像當初眼睜睜看著三爺嚥氣;我恨,恨你們每個人都活得肆意快活,只有我,日日夜夜在地獄煎熬。浩允,你被囚在塔內二十年,我一樣被禁錮在這裡二十四年。”
沈浩允不說話,手裡的火把被風吹得躥動不發,身後朝風閣裡的沈芳潤和沈芳善卻已紅了眼眶。
“阿秀,我不知道……”喬宜松不曾想到過這個答案,他總以為,那個柔柔弱弱的女人,一直在等他,哪怕他一次又一次的離開。
“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沒有虧欠你!你也不必口口聲聲為了我好!你有很多次機會帶我走的,二十四年前,你沒帶我走,我理解你,理解你想要找出真相的心,可二十四年後呢?你早就可以帶我走,可你沒有,你讓我留在沈家,繼續報仇,不是嗎?你像蠱惑浩允一樣慫恿我,一步一步,按著你的計劃為你鋪路。”林淨秀冷冷笑起,再無溫柔可言,那神情竟與沈浩允有些相像。
“不是的,阿秀,我只是,只是想要爭取更多一些,讓人無法再欺凌我們……我需要這些東西……”喬宜松突然變得蒼老,隔了二十年的時間,他們早已無法認識彼此。他不愛她嗎?不愛她又怎會牽掛了二十年未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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