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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爬到樹上摘新鮮的?”他從黑暗中走出,眉目平靜。
謝皎有些恍神,幾年淬鍊,眼前男人已有帝王氣度,形容舉止雍雅沉斂,早不是當年她與哥哥從市井上救回的小混混方稚。他變得太多,以至於她已無法從他身上再找到當年的影子。
“怕摔折了腿。”她隨口道,並不行禮。
私下無人時,她從不向他行禮,連語氣都很隨意。霍熙並不介意,事實上他希望她在自己面前能再輕鬆些,但她也就那樣淡淡的,不會視他為王,自也不會靠近他。
“我在底下接著你。”可他想靠近她。
謝皎嗤笑一聲,挑起燈照他的臉,逼近的光芒刺眼,他將臉略略別開,她沒回答他,收起燈往外走。霍熙有些煩怒,伸手拽住她手腕:“皎皎,夠了。”
縱是再容忍她的挑釁,可為王多年,那脾氣有時也按不下。
謝皎手鬆脫,琉璃燈落地,兩人的臉都歸於黑暗,她忽道:“是你派人去殺曹星河的吧?”
他有些意外她會提起這些事,不免蹙眉:“你問這些做什麼?”
“數數你殺了多少人。”她踢了一腳燈,燈滾了滾,沒有熄滅。
他有些窒息,良久方道:“婦人之仁。”
她不以為意地聳肩:“你倒是對一個姑娘家下得去手,卻漠視滿朝蛀蟲為患?”
她說的,卻是沈浩初呈上來的那匣子。
“這便是你的為王之策?明哲保身?”謝皎冷笑,“沒想到做久了皇帝,你除了會在暗地裡下刀子外,還是和以前一樣怕死。”
霍熙變了臉色。她字字句句,暗諷他從前混跡市井時貪生怕死的作派,直刺他心底最卑微的痛處。
“當初我默允你坐上帝位,為的是天下社稷、百姓安樂,可不是為著讓你坐在這權勢頂峰享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謝皎甩開他的手,走了兩步拾起燈。
身後的人沉默,只剩粗重的呼吸。
為什麼不敢開啟匣子,是因為他怕,怕自己出手之後沒有回頭的路,這個皇帝他當得名不正言不順,朝政不穩他便隨時有被顛覆的危險。
是要一個人的安穩政權還是要一個盛世天下的清平,這於他而言,是個艱難的抉擇。
謝皎走了兩步,黑影越過身側,陡然撲來,將她按進了花叢之中。那燈又落地,燈火折騰了幾下終於滅了。他將她抵在樹杆之上,俯頭狠狠吻去,她嘴皮雖然厲害,到底輸給他的力氣,避之不得,叫他堵得結實,連絲間隙都沒留。
“皎皎,留在我身邊,求你。”纏綿之間,他言語混沌,是多年不曾有過的軟弱。
謝皎沉默,最後嘆道:“我留下,便會成為你的催命符,你知道的,何必呢?”
他還想說什麼,遠處有燈火照來,幾個宮人提燈找他。
“皇上,卓大人、沈侯爺到了。”
話被打斷,沒有結局。
————
七夕的月還不夠圓,不過天夠清朗,月色便十分撩人,照得京城西營的軍帳在沙場上像一個個饅頭包子。
主將營帳裡的燈一直亮著,帳中只有兩道人影。
錚然一聲銳響,接著便是劍器嗡鳴。
額上纏了白布條的女人抽劍出鞘,劍尖直指站她對面的男人。
白布之上透出些許血跡,她昏迷了近一個月,醒來時已天地偷換,世間再無曹星河。
“就算沒我曹星河,掖城也還會有月河雲河,你以為將我拘來此處,便能阻止這場和親嗎?”她聲音冷得透骨,看他的眼神很是陌生。
“我要阻止的,只是你去和親而已。誠如你所言,沒了你,還會有其她女人,那你在或不在,又有何關係?”霍寧身著月白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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