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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點水似的吻,分量卻足夠沉重,落在她心頭,烙上他的印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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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無雲,弦月如鉤斜掛天邊,霜冽幽光從雪上折出,加重夜晚的寂冷。
沈浩初待秦婠睡下後,才從鎮遠侯府出來,獨自去了鑼鼓巷尾的小宅子。還沒走進門,他已看見高瘦的人影揹著月光坐在屋脊上,正捧著小酒罈有一口沒一口喝著,衣袂被風吹成一道墨影。
“你不是去陳家莊打探陳三妻兒之事,什麼時候回來的?可有發現?”沈浩初開門見山地問他。
那人自屋脊掠到地上,眉間已無白日瘋色,目光比從前更沉一些,道:“自然有發現才回來的。我按你所說一路偷偷跟著他們,不敢打草驚蛇。快到陳家莊時,陳三兒子突發急病。”
何寄說起當時情景,陳三兒子名字陳健生,當時陳健生原正好端端坐在牛車上,突然之間卻全身痙攣抽搐、口吐白沫、雙目翻白,情況如此危急之刻,他母親卻並未慌張,而是以早就備下的布帛塞進陳健生口舌之內,待他症狀消失後才取出藥以水研化喂服。
“羊角瘋?”沈浩初根據何寄所描述的情況思忖道。
“看著像,但我不能確定。不過有件事很奇怪,你看看。”何寄自懷裡摸出紙包,一層層開啟,遞給他,“我跟著他們到了陳家莊老宅,跟了幾天並沒看到他們有何異常,這是我潛進他家裡找到的,陳母當時喂陳健生所服之丸藥。裝藥的瓶身上並沒標有藥品,不過有被撕毀的黃箋痕跡。未免打草驚蛇,我未將瓶子拿出,只偷取了兩枚丸藥出來。”
貼著黃箋的藥品,那便是宮中御用之物。
一個更夫,如何能拿到滿滿一瓶的御用之藥?
沈浩初拈起其中一丸,放到鼻下細嗅。
辨認許久,他方開口:“羚角丸?”
他自小多病,所謂久病成醫,他又天資聰穎,曾經研讀過一段時間醫書,後來入大理寺辦案多多少少都要接觸藥材,所以於此有些研究。
“那是什麼?”何寄問他。
“早年先皇有位小皇子也得過羊角瘋,先皇曾遍尋名醫替這位小皇子醫治。這羚角丸就是一位民間大夫獻上的方子,方子以羚羊角、全蠍、鉤藤等十數種名貴藥材為主,為了便於隨時服用,故製成丸藥,名為羚角丸。你沒猜錯,這是上貢的藥品,外頭是買不到的。”沈浩初解釋道。
“現在宮中還有人犯此症?”何寄疑道。
沈浩初搖頭:“應該沒有,不過此藥也治小兒高熱驚闕等症,每年太醫院都會製作一批以備不時之需。這羚羊角名貴,再加上藥方隱秘,故所出成藥也不多,全都緊著宮中,外頭有價無市。按你所說,滿滿一瓶的羚角丸,那便價值千金,陳三如何得來?”
“這是御用之藥,外面很難拿到,但也不是全無可能。一是宮中所賜,二是從太醫院中取得,三就是從太醫院選定製藥藥館裡拿。宮中所賜之物與太醫院中的御藥,其用途去向皆有案可查,這方面交給你了,那藥館我去查。”何寄盯著沈浩初,這段時日兩人的交往中,總算有一次,不是再由對面之人主導了。
沈浩初卻倏爾伸手,將何寄掌中剩下的藥連紙一起抓來。
“這事本侯自會查明,就不勞煩何公子了。”他將藥包起收入袖內。
“你什麼意思?”何寄目光一冷。
“意思就是沈家的事與閣下無關。”沈浩初拂袖轉身,打算離開。
錚——
一聲劍鳴響過,長劍陡然出鞘,搭著沈浩初的肩頭架上他脖子。
“你別以為佔著我的身體,就真當自己是鎮遠侯!”何寄蹙眉。
“佔?是你先棄,而我後收。”沈浩初背對著他,眉目不驚,連一眼都沒分給脖上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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