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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著她的肩,重複地說:“你還有我,我會陪著你一輩子,你別這樣!別挖了好麼,我求你……”
秦婠聽不見,也不想聽。
她是有些瘋勁的人,固執的時候,誰都降不住。
天空不知何時開始下起綿密的雨,在髮間灑下晶瑩水珠。何寄阻止不了秦婠,她指尖已皮開肉綻,她曲著指改用骨節刨土,地上挖出個小土坑,但對比整個廢墟,這小土坑便只是九牛一毛,就是她將雙手挖爛,也挖不完這片土坡。
何寄被她的舉動折磨得發瘋,不論說什麼,秦婠都聽不進去,回應他的只有淚水與不顧一切的刨挖。
“秦婠,別挖了!”他受不了,窒息般難受,終於伸手。
秦婠挖起捧土,正要往旁邊灑,後腰卻忽然一麻,她痛到麻木的雙手顫抖著鬆開,沙土自雙掌間落下。她用含淚的眼看他,回應她的只有何寄沉默卻猩紅的眸。
身體軟去,她倒在何寄懷裡,他點了她的昏睡穴。
“對不起。”她閉眼前,他道歉,將人緊緊擁入懷中,一遍一遍撫過她的發。
“秦婠,你還有我。回來,回我身邊,我才是你的沈浩初……”他呢喃著,也不管有沒人聽去,“回我身邊,我帶你走,帶你去西北,帶你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只要你回來。”
秦婠的世界,只剩黑暗。
————
這黑暗持續了很久,秦婠的意識才有了恢復的跡象。
眼皮扯開條縫,眼前的光線晃動不止,橘色的火光模糊不清,她隱隱約約只覺得有人扶著自己喂水。她抿了兩口,喉嚨被水一潤卻刺刺地疼。他又放下水,又改用浸溼的布來拭她臉頰,動作很輕,可不知為何卻忽然停了。
何寄半抱著人用衣袖沾了水給她擦臉,血泥的汙痕被一點點擦去,白淨的肌膚露出,她的唇角也沾著一星泥土,他小心地擦去,目光卻膠在被橘色火光染得透亮的唇上。她的唇很漂亮,微微嘟著,豐滿甜蜜,他有些魔怔,拿指尖劃過她的唇,漸漸迷失。
秦婠卻醒了,她脖子動了動,喉嚨裡的聲音破唇而出,是嘶啞的長囈。
他被驚醒,倉惶收起手,把人扶著坐起,她果然睜開眼,看到自己坐在鋪著油氈布的地上,背後是棵大樹,不遠處是雄雄燃燒的火堆,木頭被燒得噼啪作響,松木的香味四散。
天色已經全暗。
“發生了什麼事?”她開口,聲音嘶啞難聽。
何寄讓人靠在樹杆上坐好,道:“你在廣澤村失控了,我只好點了你的睡穴把你先帶回。這是廣澤村外驛道,在這裡等崔乙他們過來。”他不敢看她的臉,只把水囊遞給她。
秦婠接水囊時看到自己的雙手已經纏了繃帶,身上也蓋著件男人的外袍,她道聲謝接下,往喉嚨狠狠灌了兩口水。何寄見她情緒平靜不少,便安下心來,又摸出乾糧,掰了一塊遞給她:“泡水吃吧,不然硬。”
她點點頭,就著水嚼了幾口乾糧,勉強裹腹。
“我們在這裡呆多久了?”
“有四個時辰了吧。”何寄看了眼天色。
“這麼久他們還沒過來?”秦婠有些驚訝。
“是有點奇怪 。”何寄也覺不對勁。
秦婠拍去手上與身上的食物碎屑,拎著他的外袍站起:“走吧,我們回去看看。”
何寄接下自己的外袍,只道:“好。”便聽她又說:“剛才的事,謝謝你。”他聞言望去,她卻已經垂頭轉身,不見臉上悲喜。
“秦婠。”他叫住她,她回頭以目光詢問,透亮的眼神望來,他卻又說不出話來。
不過是想問問她可曾聽到他在廣澤村說的話而已,他竟又膽怯。
“沒事。”
“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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