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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勢危急。秦婠被隔絕在門外,滿心不安歉疚,神情恍惚地盯著屋中燈火直看。
暮色已沉,窗紗下人影晃過,卻遲遲未見人出。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何寄輕聲勸她,她已在這裡站了近一個時辰,誰勸都不走。
“是我的錯,我若不作此過分之求,他不會……”秦婠心中難安,沈浩初的事與卓北安的病,忽似兩重沉巒,壓在肩上,叫人透不過氣來。
是她太自私,忘記他宿疾在身。
要是卓北安有個三長兩短,她……她萬死難辭其咎。
門終於“吱呀”開啟,卓北安的兄長拱手送走大夫,轉眼看到秦婠,沉步行來,朝她行禮:“侯夫人。”
卓北安的兄長與卓北安只有三分相像,生得比卓北安粗獷些,濃眉闊額,內斂沉穩。
“北安叔叔情況如何?”秦婠卻顧不上禮節,急問。
“急怒攻心,兇險非常。”他如實相告,看到她露出內疚憂心,方又緩和口氣,“施過針,用了藥,情況暫時穩定,只是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
秦婠方鬆口氣,待要再說,卻聽對方仍在繼續說話,語氣頗為嚴厲。
“舍弟自小身染頑疾,從未踏出京城半步,跋山涉水、周舟勞頓會讓他的病情加重,若路上再有急險……他根本就……夫人,在下知你記掛侯爺,本不該阻止此事,但舍弟實在無法……”
“卓叔叔,你不必再說,秦婠明白。”她叫卓北安一聲叔叔,自然也該喚他叔叔,“是秦婠的要求過分了,還望叔叔見諒。我不會讓他涉險的,這件事,到此為止吧。”
對方輕嘆,緩和語氣歉道:“多謝夫人體諒。”
她勉強笑笑,往半掩的門裡看去,目光仍是擔心,他便側身,請她入內探望卓北安,她收回目光,搖頭淡道:“既然他已脫險,秦婠也不便再留,侯府事忙,就此告辭。”
語畢她欠欠身,轉身走出幾步又回頭朝卓北安的兄長道:“若北安叔叔醒來,煩請代為轉告他,泰巖之行不必放在心上,是秦婠魯莽了。侯府之事我自會解決,只望他能好生保重身體,來日再敘。”
“好,夫人也多保重。”
秦婠便不再回頭,一路直出大理寺。何寄單手按在劍上,沉默地跟在她身邊,及至馬車前,見她面色發沉,不由問道:“接下去你打算如何?”
她脫口回答:“自己去。”聲音未落,人已鑽進馬車,厚簾甩落,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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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抵至鎮遠侯府門外,兩盞白燈籠仍舊是高高掛起,黑漆的“奠”叫那白光襯著,悲涼滄桑。“秦婠,冷靜些。”何寄見她跳下馬車後就呆呆地看著燈籠,生怕她又似白日那般暴躁瘋狂,不由勸道。
秦婠只道:“我沒事,你回去吧。今日之事,多謝了。”
何寄覺得她似乎和從前不一樣了,可哪裡不同卻又說不出來,便只這恍神的功夫,秦婠已大步進了侯府。
出去的時候,她沒帶丫鬟,回來時也隻身一人,秦婠去了豐桂堂。夜色已沉,豐桂堂裡燈火明亮,有啜泣聲響起,沈從海、宋氏與沈浩文正在廳間坐著商議沈浩初的後事,老太太倒在榻上,緊閉著眼,呼吸粗重,痰音渾濁,對他們的話置之不理。
“這秦婠也太不懂事,浩初都已經……她身為妻子,身為鎮遠候夫人,卻在這個時候任性發瘋,還私自出府,攪得這後事也辦不安寧,我們浩初可憐哪。大嫂,她是你的兒媳婦,你怎不管管?”宋氏抹著淚哭道。
“她行事自有分寸,今日這般行徑,肯定有她的主意,老太太,還是待她回來聽聽她的解釋吧。”小陶氏正在老太太身邊替她揉背。
宋氏帕子一甩,用腫得核桃大的眼睛看她:“大嫂這是在替她開脫?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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