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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婚後第三年,母親就病重不起,鬱郁不解,藥石無用,終是撒手人寰,臨終前最放不下的人還是她。母親之死對父親打擊甚重,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愛妻疼女,一世不捨叫她們受半分委屈,為此甚至擔下無後不孝之名,可到最後仍舊沒能護好妻女。他開始藉酒消愁,渾噩度日,以致手上的差使出了大紕漏,最終被判流放南疆,客死異鄉。
全都怪她,若她當初懂事一些,成熟一些,至少能讓母親不會因為自己而擔心受怕,又與父親生怨離心。但凡母親能寬心些許,那病也不至將她壓垮,父親也不會因此而大受打擊,消沉度日——他們就能好好的。
所以,這一次,她不允許自己再讓他們為她的事操心。
即使是假的,哪怕用演,她也要沈浩初陪她演出夫妻恩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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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遠的回憶直到她從瑞芳園裡出來才消散。秦老太太不喜秦婠,再加上婚前出了那檔不光彩的事,更不待見她,這次不過因著沈浩初的身份才見上一面。二人只向她行了禮,略說了會話就被打發去見秦母羅碧妁。
秦婠也不喜歡總對自己陰著臉的祖母,很快就和沈浩初告辭出園。
“秦老太太不喜歡我?”路上沈浩初問她。
秦婠想起剛才祖母對他們的模樣,禮數上自挑不出錯,但態度不冷不熱,卻是敷衍。她經了一世如何不明白,倒是沈浩初這心粗的人竟也看出來了?
沈浩初雖然承爵,但他在京中風評並不好,是個只會逞兇鬥狠的膏梁紈絝,再加上老侯爺三年前病逝,他服孝三年,不曾出仕,是以沒有官職在身,在世人眼中,不過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而已。
這樣的沈浩初,她祖父祖母怎會重視?
只是這理她通,卻無法告訴他,只能道:“你多心了,祖母向來如此,面冷心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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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秦老太太,秦婠便與沈浩初去了母親住的端安園。說是園,其實不過是個小院子,三面迴廊圈起個天井,種些藤蘿而已。才走到端安園的月門前,她就已經看到與父親一同站在迴廊上翹首以盼的人。
年近四旬的秦母羅氏身段已有些發福,穿金底松鶴紋的衣裳,頭髮高高挽起,簪了朵開得正好的夏菊,膚白臉圓,豐腴溫暖,不是三年後形銷骨立的模樣。
秦婠走到迴廊上,看著容色煥發的母親與神采熠熠的父親,疑似夢中,腳步放緩。園裡傳來幾聲笑語,熟悉的面容一張張鑽出,都是舊服侍母親與她的丫鬟。
“三太太,姑娘回來了。”
“什麼姑娘,要叫侯夫人了。”
丫鬟打趣的聲音句句傳來,驚醒秦婠。
“娘!”秦婠再顧不得形象,拎起裙,似雛鳥歸巢般飛奔而出。
只是還未跑出兩步,腿踝處便鑽心的疼。進府時崴的腳可不止是做做樣子,傷是真傷,不過一路行來她走得慢,倒不大顯,但這會忘情跑起,就疼得不行。
她“嘶”了聲,往旁邊歪去,幸而沈浩初及時伸手,再次扶住她。
“小心些!”沈浩初察覺到她半身力道都在自己手中,知道這回不是假裝,應是真傷。
那廂秦少白已與羅氏過來,秦少白一邊走,一邊數落:“你看看你這女兒,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冒失,都讓你給寵的。”
“三爺說得自己好像沒寵過一般?”羅氏嗔了句,眼底卻是喜的,走到女兒面前,那笑卻又變了個樣,虎下臉佯怒,“你這孩子,嫁人當了主母,好歹穩重些。”
語畢,她又向沈浩初道:“讓侯爺見笑了。”
沈浩初含笑搖搖頭:“無妨,她思母心切罷了。”頓了頓,又道:“母親房裡可有藥,她方才進府時崴到腳。”
一聲母親,叫得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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