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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傳來些刺疼,身體似乎被翻來覆去的揉,她艱難將眼皮掀開條縫,眼睛卻像糊了泥漿,什麼都看不真切,只有紅霧化作滿目微晃的燭火,她勉強看到窗前翹頭案上燃得正盛的龍鳳燭。
盤雲繞燭的金漆龍鳳已被燒掉了頭,只剩雕得細膩的龍鱗與鳳羽。
她恍恍惚惚地把歪倒的頭往回轉,遮眼的模糊像被雨水沖洗的銅鏡,視線一點一點變得清晰,她看到頂上拔步床掛簷上鏤刻透雕著牡丹卷葉與鳳凰的紋樣,花葉鳳鳥栩栩如生,用紅藍彩漆描過,顏色鮮亮奪目。
秦婠記得。
這張帶著三個罩間的楠木漆彩百花拔步床,是她陪嫁之物。從她十二歲起,她爹就開始搜尋好木,物色匠人。京城的木匠手藝平平,她爹便不遠千里親自去木雕最盛的昌明求了當地手藝最好的老師傅,許以重金,前後共用四年才打出這張床併成套的妝奩櫃椅來,作了她的陪嫁,在她嫁進沈府時搬入她與沈浩初的新房,陪了她五年,最後在大火中化為灰燼。
她曾經也是爹孃捧在手心的珠玉,親事由她母親千挑萬選,本已擇定她母親孃家的表哥——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待她是極好的,分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斯文書生,卻會為了給她捉夏蟬而爬上高樹,結果鬧到下不了樹。
兩家早已商議,可母親捨不得她,想多留她一年,偏就這一年生出的事端讓她陰差陽錯地嫁進沈府。那天……表哥家提親的媒人都已經在路上了……姻緣卻生生被毀了。
嫁進沈府的日子不好過,她的名聲也沒了,母親不止一次自責自己為何將她多留這一年——不過三年,便鬱鬱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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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漿膠的思緒隨著視線而開始變得清晰,往事如走馬燈,還沒等她看清畫面就一一掠過。秦婠甩甩頭,將不願回憶的過往拋開,眼睛酸澀,她想伸手揉揉,可手一動,她立刻發現不對勁。
眼眶陡然全張,她愕然盯著床頂大紅的幔帳。
手動不了——被大紅的綢帶綁在左右床柱上。
她徹底嚇醒,渾噩一揮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更加莫名的恐懼。
胸口涼嗖嗖的,衣裳已被人扯開,露出的銀紅主腰繫帶被扯斷一邊,正鬆鬆垮垮地搭在她胸前,有人伏在她身上,沉重熾熱的呼吸從她胸口一路噴上脖子,叫她情不自禁顫抖。
她不是死了?怎麼眼睛一睜,卻會被人綁在床上?
“你……放開我——”她無法思考眼前情況的合理性,女人的本能讓她不斷尖叫掙扎。
伏在她身上的顯然是個男人,手掌寬大粗礪,已經粗魯地在扯她的裙子,另一手則慢慢撫過她的腰肢往上捏去。
秦婠嚇到要發瘋,手動不了,她只能瘋狂蹬腳。
男人的身軀很沉重,像山巒壓著她,膝蓋強硬跪在她雙腿間,掙扎間裙子被撩起大半。
“現在和我裝什麼矜持?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我成全你……”粗沉的聲音帶著嘲弄與醉意。
聲音很熟,但她沒功夫去回憶他到底是誰,只能尖厲地叫:“你這瘋子,放開我!”
“瘋子?”
他怒笑地鉗住她下頜,微抬起頭。
秦婠聞到他口中濃重的酒氣。
和一個醉漢沒有道理可講,秦婠不作多想,趁他抬頭之際,直起脖子狠狠地撞向他的額——
用她自己的頭當武器。
砰!
額頭的鈍疼讓人眼冒金星,秦婠倒回枕上,聽到他悶哼了一聲,跟著她身上一沉,他趴倒在她身上。
男人的頭軟趴趴伏進了她胸口。
所有的動作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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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竄的金星很久才消退,額頭雖然疼,秦婠還是勉強睜眼四下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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