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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自己,“你看我做什麼?”
“我怎麼覺得你不一樣了?”秦婠滿心狐疑毫不掩飾地問出口。
沈浩初不動聲色道:“哦?有何不同?你很瞭解我?”
秦婠心裡卻是“咯噔”一下,覺得自己問得冒失了。在嫁入沈府之前,她與沈浩初根本沒有接觸過幾次,又談何瞭解?她不該問這句話,沒得叫人懷疑。她可不想在心願達成之前,叫人識破自己“死”回來之事。
沈浩初靜靜看她,她臉上細微的變化都沒逃過他的眼——眉頭小皺,雙眸微滯,呼吸也頓了兩拍。
這個秦婠有問題。
不會有人在大婚夜被丈夫扔在床上卻毫無驚訝委屈;也不會有哪個新婦剛進門就知道這偌大宅邸彎繞的路;更別提她認得沈家所有的親眷……
她掩飾得再好,也逃不過他的眼,但她反應得也非常快。
“談不上了解,只是常聽人說侯爺是個……剛猛勇武的人,不曾想到也有體貼沉穩的時候。”秦婠說著已越過他走到前頭。
他唇邊淺淡的笑,她沒見著。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沈浩初是個性子急躁衝動的紈絝,什麼剛猛勇武,虧她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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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園裡午飯已經擺好,屋裡更是漱湯盆帕齊備,只等他們回來。秦婠前腳才邁進院門,便聽到院裡鶯燕齊鳴:“夫人。”竟是一眾丫鬟不論當不當值都候在園裡站著。她目光緩緩掃過,就見青紋領著原來在蘅園當差的丫鬟站在園中央,自己的陪嫁丫鬟夏茉卻站在站在旁邊拿眼白瞅青紋,只有她的陪房奉嫂子站在廊下離得人群遠遠的。
夏茉不和其她人一起行禮,見著她便快步走到她身邊,親熱地喚了聲:“姑娘……”又捂嘴,巧笑道:“夫人。”
並不是真的習慣性喚出舊日家中稱呼,只是藉著這稱呼在人前顯示她這陪嫁丫頭在主子眼裡與眾人地位之別罷了。
有了上輩子的經歷,只這一眼,秦婠就已將這些人的心思看得分明,可當初她剛嫁進門時卻是兩眼一抹黑,可見她於識人一途上並沒天賦。心裡感嘆,面上卻不顯,她也不理夏茉,口中只道:“這大暑天,你們在太陽底下站著作甚,小心著了暑氣,都進去吧。”
秦婠聲音偏軟,初入耳溫甜如果子酒,叫人覺得憫恤溫柔,只是若聽得久了,那綿軟的聲音又極易讓女人心生不喜,因太過纏媚,失了端莊,可惜嗓音這東西,她改不了。
“謝夫人體恤。”青紋規矩福了福身,目光卻往門外轉了轉。
“侯爺有事,帶著沈逍出府了,午飯不在這裡用。”秦婠知道她在看什麼,便一邊往屋裡走,一邊說道。臨進蘅園時沈浩初就拽著他的親隨沈逍說要出府,他沒說去哪,她也懶得多問,橫豎上輩子他們向來各管各的,她不以為意。
可聽到這話的人都有些驚訝,青紋尚不及開口,夏茉已不無忿意道:“姑娘才剛嫁過來,爺也不陪你吃頓熱飯嗎?”
昨日才成的親,論常理這夫妻剛成婚時都蜜裡調油似的恩愛,哪有像他們似的,房沒圓成,第二天人就不見蹤影,飯也不在一塊吃,也由不得人猜度,只是再怎麼猜度,也不該從夏茉嘴裡抱怨出來。秦婠臉稍冷:“夏茉,主子的事幾時輪著你來編排了?”
語氣雖不嚴厲,話卻很重,夏茉立時慌神委屈,辯道:“奴婢只是心疼夫人。”
秦婠不多說話,徑直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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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只秦婠一人對著滿桌的菜,冷盤小果便不說了,熱菜就有清蒸鱸魚、鮑汁扣鵝掌、蒸爛的醬蹄膀、翡翠豆皮包、酸筍野鴨湯及一桶荷葉香稻粳米飯,另外還有盅單給秦婠補身的靈芝烏雞湯。對食物的記憶,她只剩下死前那口斷頭酒。她嗅了嗅空氣裡瀰漫的各種香氣,腹中饞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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