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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聽說是二老爺管二太太伸手要錢,二太太一文錢都不肯給。”蟬枝繼續說著。
秦婠卻是清楚二叔沈從海的錢銀狀態,沈浩初離開前肅清沈家,就已將沈從海在外的情況查個底朝天。沈從海在外頭本就喜歡揮霍,年前又染上賭石的嗜好,跟著幾個玉石商人瞎混。據崔乙查探的訊息,沈從海因為賭石已經欠下大筆銀兩,被幾個玉石商聯名追債,時間就剛好是他向宋氏伸手討錢的那會。這事二房沒人敢告訴老太太,怕老太太知道了動怒,一直都還瞞著,以為瞞得滴水不露,豈料早都在人眼皮下了。
“行了,我曉得了。”秦婠聽完蟬枝所言,便要遣她下去,卻見她腳步猶豫,就又問道,“怎麼?還有事?”
“夫人,夏茉託我帶兩句話給您。她說她後悔離了您,後悔當初沒聽您的教誨,如今在那邊院裡每日擔驚受怕,生不如死。她也知道自己回不來了,只是夜夜都記起夫人從前恩情,還有蘅園姐妹,每常思至淚下,如今只盼夫人身體康健,萬事順心,便餘願足矣。”
秦婠正從秋璃手裡接過絞乾的熱帕,還未蓋到臉上動作便停下,露了絲笑。
談不上是嘲諷還是開心,蟬枝覺得那笑更像是誇獎。
秦婠覺得夏茉是個聰明人。她懷著孩子進了二房,又與宋氏結下大仇,在二房的日子定不好過,二老爺又是喜新厭舊的男人,哪能真的護著她,不過看著她腹中孩子的份才另眼相看罷了。夏茉這麼說大約是投誠來了,又想借她之勢。
“她也快生了吧,不容易。你拿二兩燕窩……啊不,還是別送吃的了,出了事誰也說不清……”秦婠自言自語思忖,而後才吩咐,“去挑兩匹我上月剛買的尺頭,再拿對蝦絞鐲給她,讓她好生養著吧。”
“是。”蟬枝應聲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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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秦婠總算得空,與曹星河約在狀元街的裕園吃酒。臨出門前正好有人前來稟事叫她耽擱了一些時間,到裕園時便過了約好的時間。
裕園不是普通酒肆,是專供達官顯貴飲酒作樂的場子,常有皇親貴戚出沒其間,建得與一般家宅無二,曲榭迴廊、花木成蔭,幾處館院分門而立,隱於各色松竹藤葛間,各有名目。
“夫人請。”領路的小丫鬟將秦婠帶到香蘿苑外就退下了。
秦婠領著謝皎往裡走,剛走到垂簾外,就聽堂間發出“錚”地拔劍音,她急急挑開簾子,卻見堂間曹星河與燕王相向而立,那劍握在星河手中,劍刃卻架在霍寧頸上。這陣仗把秦婠嚇了一跳,勸架都不知要說什麼,幸而曹星河看到秦婠進來便把劍收回,在空中輕靈靈挽個劍花後送入鞘中。
霍寧站得筆直,臉色無異,只朝曹星河沉道:“少喝點。”說完便轉身出屋,直到他走到廊下,秦婠才想起來要行禮,不過人已遠去。她不知出了何事,皇家之事她又不敢多問,便踏進屋裡,喚了聲:“曹姐姐。”
秦婠與曹星河已數月未見,她被皇帝下旨拘在宮中已有三個多月,人清瘦不少,除了寒星似的眸子依舊懾人,她的光彩似乎一下子隱藏起來,鋒芒盡收。
“霍寧是皇帝派來監視我的,不過也虧得有他,否則皇帝還不放我出宮,怕我跑了。”曹星河不以為意地坐到桌邊開口,“我討厭他。”
秦婠聽出來,這個“他”說的便是燕王。聽到“皇帝”二字,謝皎目光閃了閃,低垂了頭。
“坐下來陪我喝兩杯吧,過了今天我們恐怕再無飲酒相見之日。”曹星河斟酒三杯,請她與謝皎入座。酒菜滿桌已微冷,她已在此等了有一陣子時間。秦婠於她是舊日情誼,謝皎卻是惺惺相惜,在京城呆了半年,幸好還得了這兩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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