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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無不應聲,無人有疑。
秦婠便起身往外,邊走邊道:“周莊頭,煩勞帶我先在莊上走走吧。”
“是。夫人請。”周莊頭見秦婠年紀雖輕,行事作派卻沉穩非常,也不見她如何冷麵發威,可幾句話出口,帶來的人竟無一人敢置疑,心裡便愈加尊敬。
在聚合慶走了大半日,夜裡沈家人就宿在祠堂後的宅院裡,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秦婠又再細細叮囑了眾人幾句話,就帶著三個隨扈,和秋璃、謝皎坐著一輛馬車往慶喜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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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桃李花盛,田間小道雖不若官道好走,不過車簾撩開便能瞧見兩邊山上盛開的野桃花,輕粉滿樹,似一夜綻放,未遇雨襲風捲,開得那叫一個漂亮。
何寄牽著馬倚在桃樹下,手裡轉著折下的一枝桃花,正閉著眼等秦婠。車軲轆的聲音由遠及近,他睜開眼,瞧見狹窄山道上駛來的馬車,車窗裡鑽出個烏油油的腦袋,正衝他笑著揚手。
近了,他便看清,秦婠烏油的髮間簪著兩簇新摘的桃花,臉上脂粉未施,頰上是淡淡桃暈,鮮活健康,笑容由心而生,唇瓣兩點梨渦比桃花還甜。
他輕斥一聲,縱馬到她馬車旁邊,得她一聲“何寄哥哥”,也不回話,只將手裡桃枝遞予她。她笑嘻嘻接下,晃著花把下巴擱在窗欞上,眉眼彎彎,容色照人,逼得何寄不得不將目光挪開,怕太過直白的眼神引她懷疑。
“就帶了這點人?”看了眼她的隨扈,何寄問道。
“人多了打眼,這幾個都是侯爺留下的,功夫好,也信得過。”秦婠答道,又問他,“咱們先去莊子,還是先去棲源庵?”
“先去棲源庵。此庵地處荒蕪,趁著天色正好早些過去,不怕迷道。”何寄見她雙眸直往自己這匹棗紅的馬兒身上瞟,便笑道,“怎麼?你想騎馬?”
他記得,太妃壽辰那日,她曾沙場策馬,絲毫不遜曹星河,而上輩子他們夫妻五年,他都不知她竟會騎馬,且馬術如此精湛。
秦婠撇唇,道:“不騎,每回都輸給你。”
何寄笑出聲,是重生以來最爽朗的一次:“那我下次讓你一段路。”眼裡有些得意,覺得自己就是在西北與她並駕齊驅的何寄。
秦婠卻忽然收聲,只盯著他。陽光下的少年神采飛揚,是上一世的她再不曾見過的灑脫。有時她覺得他不像她心裡何寄,有時她又覺得他就是那個何寄,有著相同的俠氣。
“看我作甚?”何寄被她看得心慌。
秦婠收回目光——在西北賽馬,不管是他有心相讓還是二人確實棋逢對手,她從沒輸給過他,都是平局。
“何寄哥哥,連姨近日身體可好?我聽說她又病了。”她轉而問起連氏。
何寄眉色一落,不無擔憂:“嗯,從上年開始,她的病就反反覆覆,一時好一時歹,請了幾個大夫都不管用,總難斷根。這個月病情又加重了,如今正臥床養著。”
“連姨早年太過操勞,傷了身子,又失之調養,這輩子不容易,等這趟回去了我請位太醫院的先生去給連姨瞧瞧身子吧。”秦婠仍舊趴在車窗上,與他閒談。
連氏寡婦帶大兒子,又要賺銀錢,又要照顧兒子,早年在西北過得艱難,損了身子,早就染上頑疾。照上輩子的記憶,連氏在何寄去了以後身體就一落千丈,不過數月也跟著走了,這輩子連氏比那一世活得久了些,但頑疾仍在,不過藥石吊著,時好時壞,也不知這輩子命數幾何?他母子二人相依為命,若然其中一個不在,剩下那個便孤苦伶仃,連氏每常為此傷神。
何寄謝過她的心意,卻聞她提及另一事:“連姨眼下最關心你的終生大事,上回在琢品記的時候,你提過你有意中人,怎不見你告訴連姨,好讓她替你去求親?連姨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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