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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也不著急這麼快回去,便揚聲:“劉大叔,來兩鍋羊肉,一鍋清湯,一鍋加多多的辣子。”
“好咧。”劉泉在灶後遠遠應了。
秦婠朝何寄笑道:“何寄哥哥,你嚐嚐劉大叔的羊肉鍋,和奉嫂的比起來如何?”
何寄聽到她那句“加多多的辣子”,臉色就已經白了。
那廂寧非給卓北安斟酒,舉杯敬他,秦婠眼尖瞧見,飛快攔下:“寧非哥哥,北安叔叔不能喝酒的。”
寧非聳聳肩,自己飲下酒,卓北安卻笑著向秦婠道:“無妨,淺酌兩杯還是可以的。”
語畢,他已執杯飲盡,一盅酒不過小半口,他含入唇中,分作幾次嚥下,灑有些辣,入喉化火,他以拳捂唇咳了兩聲,蒼白的臉上浮現幾縷暈紅。
秦婠忽有些怔——卓北安飲酒的方式,與沈浩初如出一轍。
她與沈浩初常在家中飲酒,每每她都會取笑沈浩初飲酒的方式像個大姑娘,今日見著卓北安,她才發現這兩人一樣。
秦婠情不自禁地觀察起卓北安。說來她雖認識卓北安,卻從來沒有正經說過幾次話,更遑論同桌用飯,除了因上一世而起的感激仰慕外,她對卓北安這個人也算一無所知。
卓北安已經和寧非敘起話來,他是為了遊說寧非參加春闈而來的,所謂貴人,便是當今天子。上元燈節時狀元樓的騷亂之中,霍熙對寧非印象深刻,回宮後便著人調查他的來歷。這一查方知此人竟是寧安府解元,便又將其鄉試時的文章找出細讀,竟是字字珠璣,後又細究下去,才發現這年僅十八歲的少年,竟是隱世大儒盧湛的學生,也是盛名遠播的雲闕先生。
如此一來,霍熙自然生出攬才之意,卻又發現他沒有報名參加春闈,打聽一番才知寧非無心仕途,所以便找了卓北安前來當說客。
兩人聊得興起,從時政局勢談到天下興亡,均有交心之意。何寄聽多說少,偶爾也會搭言,所言之物也戳到點上,倒叫氣氛更加熱烈。他雖不好詩詞八股,但雜文與兵書沒少看,加上比二人多了一世經歷,自也非比尋常。卓北安與寧非並非酸腐之人,言之有物,又叫何寄受教頗多,故這桌上酒過三巡,交淺言深,羊肉鍋子上來了也不知下筷。
秦婠只得親自捋袖替三人舀肉,卓北安肯定要清湯的,何寄要辣的,寧非麼……她見他眼珠子直往辣鍋上瞟,就給他舀了辣的。
三人仍在交談,秦婠便只認真聽著,目光停在卓北安身上,越看越是驚奇。他的一舉一動,活脫脫就是第二個沈浩初,除了孱弱的病容外,神態舉止幾近相同,恍惚間她想起沈浩初。
沈浩初已經去清州近一個月,她一直忙碌著不敢多想,今日看到卓北安才發現自己思念至及,不禁神思恍惚。
卓北安脾胃不好,很少食肉,就只喝湯,一碗飲畢,他覺味道頗鮮,便又舀了一勺。
秦婠見木勺舀的湯裡浮著顆紅棗,竟不假思索地伸手:“誒,你不喜歡棗,給我吧。”
一語說完,不止她愣了,連何寧二人都愣了。那語氣、那嬌態,她分明將他看成沈浩初。
卓北安手停在半空,心頭微震。倒不是因為她錯認了他,別人不知緣由,他卻是知道的。秦婠心思玲瓏,必然看出兩個“北安”的相似之處。
而她那一聲藏著親密的嬌語,猝不及防地刺到心臟,帶著難以抗拒的溫情,是他這一世未曾體味過的柔情。
秦婠回過神已是尷尬到極點,乾笑著不知如何化解這局面,卻聽卓北安平靜道:“還是你心細,連這都看得出來。”說完他便聲色不動地將那勺湯舀進她碗中,眉眼低垂,掩去了眸中複雜非常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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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驅車回到沈府,秦婠還沒從那尷尬中緩過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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