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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姚啟繃到極致的心絃被這一句話敲斷了,都沒看清誰跟他說話,他眼淚先下來了。
“不是……你怎麼了?”只是隨便搭個話的周樨嚇了一跳,“腰?你腰怎麼了?”
仙山靈氣充裕,雞來了都不生瘟,因此壓根沒設藥堂,弟子們偶有小傷小病,一顆丹藥也就解決了。一炷香以後,周樨不由分說地把姚啟送回丘字院,掀開他的衣服看:“不行一會兒我替你去澄淨堂拿點藥……嗯?我還以為你腰扭了,這怎麼好像纏腰龍(注)?”
姚啟更咽道:“纏、纏腰龍是什麼邪術?”
“什麼邪術?”周樨莫名其妙,“就是一種疹子,我奶孃就是生了這個出宮的,我還偷溜出去看過她,養一陣就好了。”
兩人面面相覷半晌。
周樨皺眉道:“太醫說長這種疹子的,要麼是年老體衰,要麼是思慮過重,子明,你到底怎麼了?誰告訴你這是中了邪術的?”
姚啟吭哧半天,也沒把話說清楚,最後他自暴自棄了,將這一段時間收到的鬼畫符催命函都拿了出來。
周樨挨個展開看完,越看臉上越熱鬧,最後他憤然一拍桌子,扭頭往奚平住的北屋走去。
半偶被奚平支使去煙海樓還書了——兩大升靈走了以後,奚平不但自己“活”了,對半偶的禁制也跟著鬆了,除了不讓他跟別人亂說話以外,偶爾會讓他跑腿打個飯還個書。
這會兒聽見有人敲門,奚平只好自己出來應,開門見是周樨,他愣了一下:“四殿下?”
“你欺人太甚了吧,奚士庸?”周樨一把推開追過來的姚啟,猝不及防地將姚啟那拿來的紙條往他身上一扔,冷冷地說道,“你最好有個解釋,不然咱們就去澄淨堂分說清楚!”
奚平毫無準備,他知道姚啟肯定不是會當面對質的人,料到姚啟會寫信回家、會到澄淨堂告狀……可萬萬沒想到這平時跟誰也不來往的姚啟會告訴周樨!
等反應過來周樨扔的是什麼東西時,奚平頭皮都炸了起來。
他第一反應就是回手將門拍上,但已經來不及了。
他像個牽線木偶,動作和表情生硬地中止,後退的腳步猝然剎住,打了個旋。
周樨只見“奚平”抽了筋似的,轉身到一半又轉回來,頭微微一歪,目光垂在地面的紙條上:“啊……”
他用一種有點古怪的腔調說道:“這是什麼好東西?”
“奚士庸,你……”
“奚平”俯身撿起了一張字條,抬頭衝他一笑,不知為什麼,周樨突然說不下去了。隔壁常鈞也聽見動靜,三步並兩步地跑出來:“怎麼了?士庸子明……哎,四殿下也在,你們有話好好說,別吵啊。”
“奚平”用蛇一樣的目光從三人臉上爬過:“沒什麼,我跟子明兄開的小玩笑,過頭了,多有得罪,改日定給子明兄負荊請罪。”
周樨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後脊躥起涼意,他忘詞了。
常鈞卻抓了抓頭髮:“士庸,你好好說話,怎麼突然大舌頭了?”
“奚平”聽了,有些不協調地扭過頭看向他:“哦?有這麼明顯嗎?”
又一道閃電落下,將奚平那張他們熟悉的臉掃得煞白,雨下大了。
龐戩比歷牌還準,幾乎跟著金平的雨一起落在了莊王府:“莊王爺,你這裡有沒有……哎,有了!”
灰頭土臉的尺素魚在大雨中“復活”了,擺著尾,噴出了一堆信——大部分是胡言亂語。
“什麼‘中了邪術……腰生紅瘡’……我說殿下,這也是你們商量的什麼暗號嗎,怎麼越來越看不懂了?”
莊王飛快地掃過那一堆陌生的字跡,目光一凝,一把接住最後一封信。
信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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