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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石,嫡系的修士子弟就是山石間長的樹,大姓留在凡間的血脈是大樹上的枝丫,依附其上的姻親與隨從,就是枝丫上的露水。露水能折射出七彩幻影、日月星辰,何等風光,然而一陣風來了,也就落了……到了時候,連山都是會崩的。”
太歲笑道:“令尊說話倒是有些意思,山是會崩,可那又怎麼樣呢?山脊上滑下顆石子都能砸死一窩走獸。”
“十年前,也就是上一次大選年,滿金平的權貴都在盯徵選帖,那年主持大選的仙使恰好是趙家人,一個築基中期剛出關的藥修。趙家在寧安的一個旁支想將自家後人塞進去,要打點仙使,便想著送什麼才能脫穎而出……於是他們看上了陳家的青礦田。”
“前輩,你剛不是說那青礦田是祭田嗎?”奚平插嘴道,“大宛律規定,祭田不可買賣,這連我都知道。”
“大宛律,”太歲輕輕笑了一聲,“世子爺,大宛律總共四套,仙人一套,貴胄一套,平民一套,螻蟻一套,你說的是哪一套啊?”
奚平一時啞口無言。
“不久,陳家族長與白芍之父陳知府,就因‘勾結邪祟、魚肉百姓’一起下了獄,”太歲漫不經心地說道,“從抓到判不過半月,快刀斬亂麻一般。之後家中男子充軍、女子發賣,祖產一概充公。充去了哪裡不得而知。而當年朝廷進獻仙山玄隱的供奉,‘恰好’就有一片青礦藥田,‘恰好’落到了那位趙姓的藥修手裡,寧安趙家那旁支也如願以償地將長房嫡子送進了潛修寺——你說,巧也不巧?”
奚平頓時上了火,拍案而起,脫口道:“然後呢?那孫子叫趙什麼東西?他後來是進內門了還是去天機閣了?內門還算了,要是在天機閣,我……”
太歲:“如何?”
奚平張了張嘴,沒了詞。
太明皇帝尚且撼動不了趙家,他能幹什麼呢?奚平心知肚明,他不可能頂著莊王母家的姓,明白得罪姓趙的……頂多就是暗地裡用點不入流的手段使些絆子搗個蛋,既不能讓人揚眉,也不能給鬼吐氣。
可他這麼一火,卻不知怎麼取悅了大魔頭,太歲的語氣更溫和了一點。
“我與這個陳家姑娘素不相識。只是機緣巧合,她結識了我的門人,跟許多看不見希望的人一樣,供奉我尋些寄託。後來不知哪個多嘴的,讓她知道了‘石錐楔骨’之法。她年紀輕輕,竟能以世人少有之血性剜肉挫骨,強求來一副靈骨,這等心志與韌性,比潛修寺裡年復年年用靈氣灌開靈竅的廢物強了不知多少倍。要不是被那些人生生毀了,本也該是良材美玉。可惜巍巍仙山三十六峰,不是一個小小‘開竅’撼動得了的。她就算用盡壽元,付出那麼大的代價,也破不開一塊輕薄的銘文。”
“莫大的冤屈……”太歲嘆道,“求神佛無應,想來也只能委身厲鬼。”
聖人端坐在南山香霧中,一塵不染,“厲鬼”尚且願意在夜深人靜時,為她嘆息一聲。
“前輩,”奚平靜靜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太歲說道:“我未曾給過她半分恩惠,她卻以性命相托,無以為報,也只好將她的仇與怨都記在心裡。”
奚平浸在那嘆息的餘音裡,望向床頭熒光溫柔的歷牌,那一瞬間,他對太歲的戒心似乎就消融了大半。
“前輩,”良久,他又低聲道,“你以後會給她報仇嗎?”
太歲近乎鄭重地說道:“本座降臨人世,就是為了將那些沉冤都昭雪於天日下的。”
奚平臉上閃過明顯的掙扎。在寂靜的夜裡坐了不知多久,他說道:“前輩,你……你當真不會害我嗎?”
太歲似乎不屑回答這問題,只是模糊地笑了一聲。
奚平:“那我能幫你做點什麼?”
太歲聲音越發輕柔:“你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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