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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
只要糊一個紙人,只要讓這個餘嘗進到……
就在這時,奚平耳朵裡一陣刺痛,扎得他激靈一下回過神來,思緒一下斷了——他事先將趙檎丹神識上那“保護性”的銘文複製了幾個,分別藏在自己雙目雙耳中,此時耳朵裡的銘文忽然被觸動,他才發現自己身上那層厚實的靈氣殼不知什麼時候漏了條縫!
這餘嘗不用“含沙射影”,他只要開口說話,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施手段。
奚平伸手憑空一撥,半空中像有一張看不見的琴尖鳴一聲,將餘嘗暗藏靈氣的聲音彈了回去,同時他指尖靈氣化成針,從耳朵裡挑出一團灰濛濛的煙霧。那團煙霧見光就要跑,被奚平一把攥進手心,打散了。
奚平身上流轉的靈氣陡然又厚了三分,餘嘗早有預料似的雙手結印,讓人眼花繚亂的符咒炸開,將天羅地網一般籠罩下來的琴音彈開。
餘嘗大笑起來:“禁得住威逼者不少,禁得住利誘者無幾,好,道友,好定力!”
他說著一抬手,將那扭曲可怖的五官抹平了,整個人一下月朗風清起來,話音沒落,人已在幾丈之外,落在蛇王仙宮一處大殿的屋頂上。無視凜冽的靈氣,餘嘗朝東北——餘家灣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道:“既如此,餘家灣我放心交給你了。”
“嗡”一聲,太歲琴的琴音戛然而止,幾成利刃的琴音在距離白衣男子一尺處消散,靈氣將他的碎頭髮吹開,年輕的臉上露出一張蒼老疲憊的眼睛。他手裡捏著一卷泛黃的書卷,名曰《劄術》。
餘嘗一鬆手,那捲書就飛到奚平面前。
“送你了。”餘嘗說道,“我同你說的去黵面的法子,你儘可以找人試試,靈的話,也算是我為兄弟們做的最後一件事。”
奚平瞥了那書一眼,怕他做手腳,沒貿然接。
餘嘗不理會,兀自說道:“西楚權貴中流傳的黵面術已有千年之久,積重難返,黵面能洗這事萬萬不能傳出去,否則反而會給你招禍。我有一群小兄弟,都是早年被逼無奈、走投無路時被打上的黵面,這些人道心都是自己辛苦求索的,本該在修行之路上走得更遠,打了黵面,卻反而比那些偷道心的賊更容易走火入魔。我會讓他們立下不可洩密的心魔誓,若是洗黵面之術成功,你幫幫他們——不白幫,這些人都是築基修為,是各地、各大家中頂樑柱似的‘供奉’,都可以是你的助力。”
奚平一挑眉,他頂著猥瑣的太歲臉,在夜色中像個大螢火蟲。
餘嘗嘆了口氣:“閣下省點靈石,把燈熄一會兒吧,我快讓你晃出‘青風內障’(注2)了。”
奚平手裡虛扣著太歲琴絃,冷笑道:“這回給我畫一張什麼餅?”
“沒了,”餘嘗擺擺手,“愛信不信,不幫拉倒,反正劄技之術送你了,你愛怎樣處置隨你。這東西不難弄,就算我不給你,將來你也能從別的地方找到,你要拿它作孽,不能算在我頭上。”
奚平手指略松,感覺這老白臉說話像遺言。
“我多年來苦苦撐著道心,已經油盡燈枯,就算黵面能洗也為時已晚,只能說不幸,沒能早遇見你……可惜有生之年不能看見惡俗煙消雲散。”
“等等,”奚平忍不住叫住他,“你當初是因何打的黵面?”
餘嘗本來要走了,聞言頓了頓,有些吃力地追憶片刻:“幾百年了,挺長的故事。”
奚平沒吭聲,懸在半空,將幻化成一團白霧的太歲琴抱在膝上,撥了幾個音,似乎有催促他往下說的意思。
“那會兒餘家灣還叫寶瓊灣,由幾家貴人分而治之……不過那都與我沒什麼關係。我出身寒微,父母都是安分守己的小老百姓,因我母親年輕時不幸有幾分姿容,我六歲時,家裡糟了滅頂之災。”
奚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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