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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畫了幾筆。
刀傷消失,屍體頭頸處多了野獸抓咬的痕跡,看著就像被猛獸啃掉了腦袋。
隨後假儀人又拿出另一張蟬翼,披在自己身上,一轉身,他就變成了蛇王的模樣。
“啊,”冷眼旁觀的太歲說道,“原來你不單是來報私仇的,胃口不小啊,還挺敢想。”
假儀人態度恭謹了不少,自報家門道:“晚輩徐汝成,敢問前輩與我有何淵源,為何知道我老家乳名?”
太歲半晌沒回答,他好像真的是一棵老樹,被太過久遠的回憶卡住了。
直到徐汝成以為他不在那神像裡了,耳邊才又響起那邪神的聲音:“聽阿花說過,猜的。”
徐汝成驀地抬頭。
太歲輕聲道:“所以阿花已經死了嗎?”
“你……你怎會知道她?”
“唔,見過一次。”轉生木裡的邪神聲音低了下來,聽得人跟著他起了倦意,“我睡太久了,除了那醜八怪偶爾能吵醒我一會兒,也就是你……你身上那醜絡子把我叫醒的。”
徐汝成從懷中將那絡子取出來:“這是她被那些人賣給邪祟的時候,她娘偷偷撿回去的——阿花是凡人,至死也沒接觸過玄門。她也……不是什麼國色天香,前輩為什麼會記住她?”
“不記得了。”邪神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說道,“老夢見她。總覺得她求我點什麼事,我還沒給辦。”
他說著打了個哈欠,聲音越來越含糊:“那可能就是報仇吧,一夢見她我就睡不好,現在可算辦完了……”
“等等,前輩!”徐汝成一步上前,單膝跪在那神像前,“你剛才說過‘好好的大姑娘圖什麼,怎麼看上你的’……前輩,阿花生前對你說過什麼,前輩?”
神像再沒有聲音了,徐汝成低頭一看,只見分明是同一個木雕,方才那詭異神秘的氣息卻驟然消散了,這會兒只剩塊木頭。
“前輩?”
徐汝成等了好久,又試著把絡子掛在木雕上。
但這次沒有迴音了。
他披著一身蛇鱗疤,跪坐在地上發了會兒呆,聽見密道里傳來人聲,料想是邪祟的同夥來了。只得小心地將雪青絡子收起來,打起十二分精神,先去應付那些人。
“天意吧。”他想,將自己肩頭的傷捏成刀傷模樣,一直拉到脖頸——這樣一時半會就不用說話了,以防露出破綻——隨後他躺倒在地,將神像請了起來。
衝進來的邪祟大呼小叫地跑向他們的“蛇王”,連人再神像一起抬走了。
徐汝成假裝重傷,深夜一干閒雜人等走了,陪護的煙雲柳也迷迷瞪瞪了。徐汝成這才悄然釋放出一點迷香,煙雲柳一聲不響地栽了下去。
徐汝成看了他一眼,從芥子中掏出一塊很小的玉咫尺,在上面寫道:“蛇王已死。”
片刻後,咫尺上的字消失了。
對面回道:“已通知其他弟兄,會配合你。”
徐汝成鬆了口氣。
便見咫尺上字跡又一變:“先人可瞑目了。”
徐汝成盯著那行字呆了許久,嘴唇微微顫動了起來——白先生記得他因何入門的。
潛修寺送走了弟子,就越發幽靜起來,是個理想的清修處。
五年多,新修的丘字院裡竹與樹已經長了起來。
稻童在院裡打掃著落葉,北屋的靜室中,一雙眼睛悄然睜開,看向眼前展開的“問天”。
紙捲上面是白令熟悉的字:十七里鎮已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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